看戏一般,饶有趣味地打量面前之人。
邓平康缓缓拍了拍手,道:“真是三位大孝子,只可惜,这么感人的场面,却没叫乔尚书瞧见。”
沈昱冷眼看向对方,却见对方仍是面带笑意,他看向昏迷的乔怀衷,沉声道:“将人弄醒。”
“是。”言罢,一狱卒便端起了一早便准备好的一盆冷水,端至木桩前毫不犹豫地便泼了下去。
带着重枷的四人几乎是在水泼出去的那一瞬便倒吸了一口凉气,仿佛那冷水是泼在自己身上,寒得发麻,让人宛若被刀剜了心。
乔怀衷被冷水激得立马清醒过来,他猛地喘气后睁开了眼,随即看见的便是带着重枷满面泪光的四人。
“秋娘……临……临舟……你们……”乔怀衷的声音极其虚弱,却还是强忍着喉间的腥味一字一字往外蹦,他看向坐在审讯台前的沈昱,又看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邓平康,最终道,“你们这是……打算严刑逼供么?”
邓平康闻言嗤笑一声,道:“乔尚书通敌叛国证据确凿,那书信都是自你房中搜出的,连陛下都已然过目,下旨发落,你又何必再狡辩,平白遭罪呢?”
乔怀衷讥笑一声,道:“我乔某一生恪尽职守,尽职尽责,何来通敌叛国一说?那所谓信件我更是从来不知,又何来证据确凿一说?强行扣在我头上的罪名,叫我如何认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行砚咬牙握拳,听着乔怀衷那一字一句的控诉,恨不得立马便拿剑捅了这所谓的大理寺卿与御史大夫。可他再清楚不过,纵使他能逃,也无法敌过诏狱这么多人,将其他人一并带走。那莫过于以卵击石。
邓平康又道:“乔尚书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,敢做便该敢当,陛下已然承诺,只要你将谋逆的同党一并供出来,便免你全族的死罪,只惩你一人之过。”
何谓一人之过?这分明就是强行将罪名扣上来,目的便是要了他父亲的命。
乔行砚怒目瞪着邓平康,此人本就是太子一派的党羽,如今他们落到此人手中,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。
“邓大人,这是在威胁我么?”乔怀衷垂首笑道,那笑仿若自嘲,又宛如咒骂。
邓平康摆了摆手,缓缓道:“乔尚书何出此言,能免你全族死罪,只惩你一人之过,已然是陛下大发善心,天赐恩德。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,何来威胁一说?莫要寒了陛下的心才是。”
乔怀衷冷笑一声,自喉间涌出一股温热的腥味,他抬眼看向邓平康,嗓音极其沙哑,道:“邓平康,你休要做出一副惹人作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