页继续阅读 裴归渡忽而一把抱住了面前之人,将其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彻底击毁,那砖瓦落地的声音响彻乔行砚的心间,直至最后一片瓦坠落下来,砸在他面前,模糊他的视线。
乔行砚呜咽道:“我就是有些想他们了……裴敬淮,我梦到他们了,好多次,好多次……”
裴归渡眼中同样泛起蒙眬,他将对方搂得紧了些,温声安抚道:“一直都在的,他们一直都在的。不论是你的父亲还是母亲,他们都会一直陪着你,每当你抬头时,便能瞧见。明月、云霞、朝露、日光、白雪、梅花,亦或是所见的每一寸,都是他们陪在你身边的证明。临舟,一直在的。”
乔行砚泪眼潸然,他双手不敢去抱对方,只是垂在身侧,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,泣不成声道:“我要杀了他们,邓平康、郭孝悌、郭弘、姜棹、姜从,所有与此事有关的通通得死!”
裴归渡轻轻拍抚对方的脊背,道:“好,我与你一起。”
乔行砚埋在对方颈侧,闭起了双眼,只是将手握得更加紧了些,直至掌心被自己的手指掐破了皮才罢休。
乔行砚此番痛哭并没有维持多久,像是一直在等对方来一般,沉默着思忖了许久,才终于在对方回来后将梦中的事情全然宣泄出来。而裴归渡虽然有很多时间供对方宣泄,却也并不打算让他继续待在屋外,毕竟乔行砚如今病气未去,伤亦没有好全,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加重病情,是以他将对方打横抱进了屋内。
不论是这五日的彻夜照顾,还是此刻这般亲密的举动,府内众人都将其看在眼里。现下外面都在传裴氏二公子与乔氏小公子交情匪浅,却不知这所谓情为何,又到了何种程度。
只府内负责伺候小公子的这几人看明白了,这情不浅,甚至深得令人不好探究,恐怕会引得全城非议。
家仆们被吩咐下去准备晚膳,当即是又惊又喜,喜为不必担心因未及时呈报小公子清醒一事惹得将军不耐,惊为错失了探究二位感情的最佳时机。
裴归渡将乔行砚重新抱回了榻上,又替对方将被褥掩到腰上,继而转身去倒桌上新换好的热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归渡将水递到对方面前,将要喂时又收了回来,吹了几下试试温,这才重新递到对方嘴边。
乔行砚有些被逗笑了,看着递到嘴边的水也不喝,只扯着嗓子道:“将军都是这般给人喂水的么?像伺候雉儿一般。”
裴归渡举着那杯水也没有强硬对方喝下去,只是解释道:“非也,一般都不给别人喂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