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好一个恶人先告状,瞧着幺弟委屈的神情,乔瑄还真就自责了片刻,仔细思忖后才道:“抱歉,临舟。近来总是同朝中人打交道,故而言语间也多了些戾气。我并非有意疑心你,只是如今局势多变,你从未接触过朝堂之事,这般污浊还是能免则免,此行实在凶险,切莫再有第二次。若还有下次,我也不能保证继续替你隐瞒,若叫父亲发现……你知晓他的性子,届时谁来说都没用。”
乔行砚颔首,温声回复道:“多谢兄长,我自是知晓父亲的性子,这才只敢同兄长说道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乔瑄又打量一番面前之人,见对方仍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,这才没有再继续追问责备下去。
乔行砚看一眼对方身后的经书与纸笔,道:“兄长这是在抄录什么?”
乔瑄闻言回头看一眼,而后道:“没什么,普通经书罢了。”
乔行砚探头仔细瞧着经书上的字,密密麻麻,大抵是在东禅寺时瞧得多了,故而此刻看着便叫人头疼,疑惑道:“兄长抄录经书做什么?我瞧那似乎是祈求安康的字句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平复过来了,转而温声道:“替一位朋友抄录的,他近来身子不是很好,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便想着替他抄一本经书祈福。”
乔行砚将信将疑地仔细观察着面前之人的神情,随意一问道:“何人竟有这般福气,能收到兄长亲自抄录的经书?我都未曾有过。”
乔瑄闻言立马连呸三声,温声斥责道:“说什么胡话,经书是抄与病重之人的,我们临舟身子安康,何须那东西在旁。”
乔行砚闻言一笑,但并没有被对方敷衍到,他直觉那人不是普通人,道:“那人竟已如此严重了么?不知是何人,生了什么病,我也好尽些绵薄之力,正巧我前些时日认识了一位医术精湛的老者,说不定能找他帮上些忙。”
乔瑄闻言面露难状,启唇又止,就在乔行砚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,对方却突然开口,道:“是御史大夫,沈大人。”
乔行砚微微偏头,怎么也想不出此人与礼部之间的联系,除了……让兄长代他前去送证据一事。
乔行砚稳住面上的不悦,疑惑道:“兄长怎会与御史台的人结识?莫不是父亲……”
“并非。”乔瑄忽而打断乔行砚的猜测,解释道,“父亲并不知晓我与御史台有来往。”
乔行砚更加困惑了,兄长向来知晓礼节,更是以父亲的吩咐作为行事第一准则,如今又怎会瞒着父亲同御史台往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