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,营帐内瞬间静了下来,除了屋外士兵举长枪踏步的声音,便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了,同明泽此刻的心一般寒凉刺骨。
明泽难以置信地偏头看着面前之人,又看一眼丝毫不惊讶甚至带着些打趣意味的裴归渡,沉默许久后试探性地问道:“什么?公子莫不是在说笑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并非许济鸿,并非此次配合明将军运送粮草的左相之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泽愣在了原地,没有说话。
“想必再过两日,明将军就会收到自京都城传来的信件。”乔行砚的语气平淡得有些残忍,“为了许氏,左相不会轻易将此事上奏圣上,是以他会在许济鸿回到相府的第一时间便书信于你,会先确认淮安的局势,再决定是否将长子失职一事上奏圣上。”
乔行砚看一眼仍怔在原地的明泽,又道:“明将军,为了防止你收到信件后口不择言,我只好提前来同你对对口供,希望,没有吓到你。”
明泽难以置信地看着乔行砚,见那人面上没有半分歉意与畏惧,又气得看向裴归渡,咬牙质问道:“姓裴的,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?”
裴归渡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,道:“知道,怎么了?”
明泽简直要被气得说不出话了,他怒而看向乔行砚,见对方仍是一副无辜诚挚的模样,又重新看向裴归渡,斥道:“姓裴的你有病吧?没事找事消遣我来了?”
裴归渡莫名被骂,可脸上也不见怒意,只是颇为好笑地望向坐在主座上拂袖看戏的小公子,笑道:“我这可又替你担了一责,小公子可得忧心记着才是。”
乔行砚瞥他一眼,没有答话。
明泽见二人眉目传情的模样更是气恼,只觉自己像个傻子一般,先前顾及左相之子从而压下的怒气在此刻全然爆发出来,骂道:“找个假的许济鸿来当眼线也就罢了,这人居然还是你的面首?你若闲着没事干不如早些将军纪整治一番,少起些尽显愚蠢卑鄙的荒唐念头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裴归渡忽而沉声打断他的斥骂,面上的笑也转而沉下,微露怒意,道,“面首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泽一怔,继而看向乔行砚,只见对方亦收起了无辜之态,转而打量起自己来。明泽支吾片刻,又扬声道:“怎么,我说错了么?军营重地同男子苟且,他若不是面首,又岂会跟着你这混东西?莫不是眼瞎了不成?”
乔行砚闻言叹口气,对于此番言论不知该不该感到生气,只觉得明泽这人真是厉害,竟一句话同时骂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