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刻着几个字,但他没看清,不确定是否同小公子此刻刻着的“岁岁平安”一致,但依他近两月的观察来看,大抵是一致的。
文修瞧见小公子将那刻好的玉反复对着光看,哪怕将自己的眼刺得快要看不清了也还是举着那玉。
“公子,莫要伤了眼睛。”他最终还是出言关切道。
乔行砚这才将玉放了下来,对着手中那块无论怎么看也不像原先那块的玉出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乔行砚才看着那玉,呢喃道:“二月了。”
二月了,和亲队伍早该到靖央了,可为何还是没有消息传回来呢?
京都城的二月依旧很冷,乔行砚披着狐裘坐在院中,石桌上是刻刀与还未切割的玉,他看了眼手中的玉,终究还是放弃了。
自裴归渡走后,他便一直待在府中养伤,闲暇时刻要么习字要么看书,有时在院中一坐就是一整天,直至日落时分,才终于起身回屋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雕琢玉佩是他上个月方开始做的事情,那时张恒与刘元青一道来探望他,知晓他喜欢珠玉,便送来了一整箱的良玉,随后又带来了师傅,生生教了他一整日的雕琢技巧。
旁人不知,可文修却知,乔行砚在人前装得颇为欣喜,人一走他立马便将刻刀扔在了地上,蹙眉埋怨道:“雕琢珠玉倒真是个累人的活儿,倒不如直接买成玉得了。”
可话是乔行砚说的,第二日早早地坐在院中雕琢珠玉且将手划伤了的亦是他。
乔行砚前夜还不争气地在梦中朝那裴敬淮讨要玉佩,醒后便连嗔带骂地一边雕琢一边问候远在靖央的裴归渡。
如此,一直持续到了二月。
乔行砚将雕琢好的玉扔进面前的炭火中,看着玉在落下的那刻与炭火碰撞迸溅出的火星。
文修见状问道:“公子辛苦将其雕琢出,为何又扔了呢?”
“不喜欢。”乔行砚语气平平道,“不是想要的那块,即使是自己雕出来的又如何。”
文修知道,公子这是又在想裴将军了。
“兄长呢?”乔行砚将视线从炭火中移开,问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长公子正在御史台。”
乔行砚蹙眉:“兄长近日为何总往御史台跑?那御史大夫不是监察百官的么?”
文修显然也是早就打探清楚了,此刻只语气平淡地如实道来:“主公上月初因祭祀礼同那户部结了些怨,前几日户部提到春猎之事,借此向主公发难,说是春猎封赏的御赐之物有误,与礼簿中记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