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刺绣图案,泪水从一侧眼角流出,滚落至轻抖的薄唇上。
一根青竹像是长在了韭菜地里,白隐自是认出这拙劣的绣工出自谁手。
晴空骄阳下,他将那背囊紧抱在怀里,跪在城门外无声哽咽。
作为西齐人,他不愧对任何西延人,唯独愧对亏欠江箐瑶。
何为家人?
白隐不禁扪心自问。
记忆里的家,早已成了遥远且回不去的曾经。
日思夜想的亲人们,也在记忆里变得面目模糊,有时甚至想不出他们具体的样子。
那份亲情,在他来到西延的这些年里,也早成为了抓不到、摸不着的缥缈。
而江箐瑶给他的家,却是有温度的,实实在在的。
心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。
家里住的那个人,便是至亲之人。
只可惜他想通得太晚。
杀父之仇,终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裂痕。
裂痕向四周皲裂扩散,连带着他们的夫妻情谊碎得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