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白隐笑了笑。
“你的瑶瑶最近那么爱吃酸枣糕,搞不齐,跟那二房姨娘一样,是有了你的骨肉呢。”
她故意咬着字道:“酸儿,辣女。”
“怎么办?”
“这大周,怕是也要有你该守的家人了。”
“该守哪边好呢?”
“好难哦。”
白隐的瞳孔骤缩,死死盯着江箐珂。
怀疑、惊喜、无措和恐惧等多种情绪,依次在他眼底闪过。
江箐珂心里并没有很痛快,可她还是端着得意的姿态,悠然转身,与静静在旁观望的江止,并肩踱步离去。
在离开大牢前,江止懒声下令。
“关起来,看好了,他何时想开口了,立刻派人来禀告。”
出了大牢,无论是江箐珂,还是江止,情绪都很低沉。
偏偏今夜的西延又下起了春雨。
毛毛细雨,打在肌肤上清清凉凉,绵绵柔柔。
偶有清风携雨拂面,满鼻子都是沁人心脾的泥草清香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却默契地从马车旁走过,一起踏着夜色,顺着被雨水打湿的青砖路,踩着灯笼映在地上的圈圈光影,一路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。
江止斜睨了江箐珂一眼,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,举止甚是粗蛮地扔到她的头上。
然后就那么穿着里面的中衣,走在细雨之中。
“遮着点,当心淋病了。”
他拖着声调,言语中夹带着些许不耐。
“你若是病了不要紧,那些要银子的公文,又得轮到老子看了。”
江箐珂抬头看向江止,两人会意一笑。
她接受了江止的好意,将衣服撑起,随意地罩在头上,并将衣袍的另一半递给了他。
江止瞧了瞧。
一个大男人,淋个雨而已,哪用这么矫情?
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过,甚是矫情地与江箐珂走在同一件衣袍下。
两人走啊走啊,就像儿时那样。
眼看着将军府就在前面,江止最先开口道:“想好如何跟江箐瑶说了吗?”
江箐珂还没想好。
争争吵吵了这么多年,江箐珂比谁都了解江箐瑶。
她跟自己一样,都是骄傲又要强的人。
若是知道自己选的夫君不仅是个西齐细作,还害得最疼她的好爹爹暴毙身亡,又或者说,这个夫君从一开始,便是有意接近她,那对江箐瑶来说,该是多大的打击。
她虽不想江箐瑶过得比自己好,却也不想她过得不好。
人生如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