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生气又怕她伤着自己时的模样。
只是眼下情绪更极端一些,更浓烈一些。
能让王爷情绪起伏这么大的,大概只有夫人和少爷小姐吧?!
季十一心思活络,面上却恰恰相反,垂头研墨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希望王爷能忽视他的存在。
然而,越怕什么越来什么。
“十一。”
季十一头皮一紧,站的笔直,快速道:“在。”
“若是本王给你一个时辰,你能想出怎么从肃王、厉王、衡王地盘上借兵来攻打北蛮,不让皇上和朝臣知道且事后不会牵连本王的法子吗?”
季十一: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送命题?
他这两天也没干什么亏心事啊!
为什么要让他遭这样的报应?
季十一想了想苦着脸摇头,“属下无能,想不出来。”
别说一个时辰,一天也不行。
开什么玩笑!
那些皇子虽然跟王爷是兄弟,一个个在背后却恨不得弄死王爷怎么会帮他?
就算想帮,皇子们也没有调兵权。
更何况,若是皇子们瞒着皇上调兵,在皇上眼里等同于造反,怎么可能不降罪?
不可能!
直接不可能!
完全不可能!
季宴时瞥了季十一一眼,嫌弃溢于言表,“蠢就蠢!不要以为别人和你一样蠢,更不要蠢的这么信誓旦旦,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蠢一样!”
季十一:“……”
他招谁惹谁了?
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?
季宴时把信纸放在桌上,人走到窗前负手而立,从窗户里看向天空。
天蒙蒙亮,太阳还没出来,月亮已经退下。
只剩漫天繁星在越来越亮的天空中,执着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。
“清棠。”季宴时微微启唇,无声的轻叹裹着浓浓的思念、爱怜和无可奈何消散在风中。
季十一瞧瞧季宴时的背影,又低头用力去瞄那封信。
正常来说他不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。
不过季宴时今晚实在太反常。
况且,夫人的信往往王爷会随身装着,能放在桌上的信一般都是夫人谈公事的。
既然是公事,他瞄一眼应该罪不至死吧?
说服完自己后,季十一伸长脖子探头去看信上的内容,心里十分忐忑。
但凡开头是夫人写给王爷的情话,他就得自挖双目谢罪。
幸好,不是。
夫人的信应当写的很匆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