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时把大乾的使臣也都控制了起来。
可到底是自家地盘,消息迟早会传回京城。
不论从哪算怎么算,也没多少时间给他们。
季宴时没责怪季九,沉声道:“不用管这边,按原计划进行。”
季十一忍不住道:“可是,万一他们是敌军,我们会很被动。”
秦家军再也分不出人手来防着这些人搞背后突袭。
季宴时摇头,“无碍。必要时,放弃禹城,引西蒙军过来跟他们对战。”
己方无人可用有什么关系,可以借力打力。
主要是直觉告诉他,这支军队可能不是敌人。
既然不是敌人就先放一放,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攻打北蛮。
季宴时回到落脚处时,秦征已经带队离开。
这一次排兵布阵和攻打西蒙五城时完全相反。
攻打西蒙时,秦征带兵坐镇后方,季宴时带兵奇袭,从安城切断跟西蒙境内的联系,往后和秦征成合围阵势。
这一次秦征带兵在前,季宴时坐镇后方。
因为前方只有北蛮是敌人,后方却有北蛮、西蒙和大乾三方敌人。
最难的事都是季宴时干。
哪怕回到住处时已经天光微亮,季宴时也没休息,直接去了书房。
才离开半晚上,桌上又多了一摞待批的公文。
公文最上方是一封信。
季宴时看见信封目光就柔和了起来。
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沈清棠对他的重要性,会把沈清棠的信放在公文上方。
季宴时拆开信时以为只是一封报平安的信。
没想到却看见让他心脏都差点停跳的措辞。
沈清棠要护送沈清丹回京!
若只是回京也无所谓,可她要闹事还要借兵。
季宴时用力握着信纸,指骨隐隐发白。
旁边研墨的季十一哆嗦了下。
王爷在生气。
而且很生气。
这信不是夫人写给王爷的?
王爷不应该像之前看见夫人的信一样笑?
他怎么这么命苦?
又赶上王爷不高兴的时候伺候。
季宴时喉结滚了几滚,眼睛死死的盯着信纸。
季十一甚至都觉得自己听见了磨牙的声音。
怎么可能呢?
王爷怎么会失态至此?
害怕之余,隐隐有些好奇。
夫人到底写了什么,能让王爷暴怒至此?
不对,也不是单纯生气。
就像……像之前小糖糖闯祸,王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