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她虽是绣娘,但对染色也极有想法。
沈砚淮又是个知人善察的,并不会因她是女子就低看一眼。
在得知冰撕纹夺冠,又要随元煦一同上京后,他便第一时间来找了穆随云。
“随云。”
沈砚淮站在院中,对着屋内的穆随云道:“咱们夺冠了。”
“真的?”
穆随云穿着一身粗布棉裙,身上染了星星点点的污渍。
她神色温和地随手掸了掸,再没放在心上。
“我就知道,这次咱们必能夺冠。”
沈砚淮眉眼见笑:“不仅如此,元公公还准备推举撷翠坊和集霞庄,以及咱们去上京,看能否参选上今年的皇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见她一边擦着手,一边走出来,沈砚淮道:“只是我猜测,今年这皇商定是不可能选上了,但公公怕是有让我们去见见世面的意思。
“毕竟如今手里有东西,算得块敲门砖,去见识一下自家跟其他的商号相比,差些什么也好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穆随云有些疑惑:“选了三家,可是撷翠坊和集霞庄的料子,能跟咱们相媲美?”
“嗯,都不差。”
将‘鳞纹染’和‘冠群英’的讲给穆随云听,沈砚淮怅然道:“沅珠已是个十分厉害的东家了,今儿拿出的鳞纹,让我也惊艳了许久。”
“大小姐心性沉稳,人又聪慧,假以时日必成大器。”
沈砚淮点头,又笑着揶揄:“所以你也要努力,你我在,咱沈家染坊未必会输给沅珠。”
穆随云面上一红,随后点点头。
叶韵衣拎着食盒走进沈家染园时,就见沈砚淮和穆随云二人,含情脉脉相视一笑。
他二人挨得极近,沈砚淮正轻声细语地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原本面上还带着温柔笑意的叶韵衣,一张脸顺势沉了下来。
手中提着的食盒被她捏得咔咔作响。
只是好一会儿,她就抿着唇,端着笑容走了过去。
“夫君。”
沈砚淮回头,见了叶韵衣微微点头。
“夫君怎么跟穆妈妈,在这儿站着吹风?穆妈妈做活儿辛苦,你就是跟她说话,也不能让人一直这么站着。”
左一句右一句穆妈妈,听得穆随云脸上一红。
她的确有些年岁了,跟沈砚淮也不相上下。
这些年她苦心钻营绣技,在发现织染匠所染出的料子,总不合自己心意后,她又开始琢磨起染方来了。
她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