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他情志,莫让他再受刺激,多多放宽心。
“否则再好的药,也难解这郁结之根,如此日复一日下去,怕是要被心魔所困,疯疯癫癫。”
沈沅珠听着燕大夫的话,微微垂眸。
良久,她道:“他几次情绪起落,都与我有关,如此,我该怎么做?”
闻言,燕大夫微微叹息:“这事儿说来是好,也是不好。”
“好是什么,不好又是什么?”
“说好,是因为他心中执念皆系于你一身,方才把脉,他的脉象会随着你的举动而有所变化。
“可见他情志皆在于你,所以只要你对他温柔疏导,想必比任何药石都有效。”
说完,燕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又开口道:“可说不好,也是因为如此。
“他执念太深,情绪全牵动你一身,你一言二语稍有疏忽,他或许就钻了牛角尖,这份执念就会化作催命刀,令他诚惶诚恐,不得安宁。
“过于依赖于你,贪嗔喜怒皆在你身,自然会让他郁结反复,病情难愈。”
看着沈沅珠小小年纪,一脸懵懂,燕大夫宽慰道:“他这毛病,虽然汤药只能治标,不能治本,但好在你二人年岁轻,底子健壮,总能熬过去的。”
沈沅珠愣愣点头,良久后,困惑问道:“燕大夫,您老说他情志皆系于我身,那若我二人分开一段时日,对他可会好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