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工匠们都挺辛苦的,我那凝香阁,除了歌舞,不是还有的享受?”
“最是能解乏舒筋,放松身心。不如……今晚便由臣做东,请王爷和诸位师傅去体验一番?也算聊表谢意。”
“足道?”赵王一愣,随即恍然,指着江云笑骂,“好你个江云,你带这么多工匠去,那本王不就暴露了……去那等地方洗脚?成何体统!”
话虽如此,他眼中却并无多少责怪。他早已习惯了江云时不时冒出的“离经叛道”却又极具诱惑力的点子。
“诶,王爷此言差矣。”江云一本正经地解释,“凝香阁是臣的产业,王爷和咱们当然是单独包场,至于这些大匠们,臣给他们安排其他地方,王爷但放宽心。”
赵王数月以来劳累,确实需要放松,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:“也罢,工匠们也不容易,也好让他们放松放松。”
至于那些工部的工匠们,听闻伯爷要请他们去姑苏城最负盛名的凝香阁“洗脚”,一个个都惊得手足无措,连连摆手推辞。
“使不得!使不得啊伯爷!”黄老一个劲的推辞。
“黄老,你放心,这凝香阁不是只有那风花雪月之事,本伯带你去足浴按摩,那只是消除疲劳而已,绝对是放松的好去处。”江云说道。
一众年轻的工匠虽是嘴上说着拒绝,但是内心还是向往。
他们虽是技术精湛的匠人,但在“士农工商”的等级观念深入人心的时代,匠籍地位实则低下。
平日能吃饱穿暖、得些赏银已是知足,何曾想过能进入那等销金窟。
而且还是由一位王爷和一位伯爵亲自犒劳他们的?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。
江云却故意板起脸:“诸位师傅这是何意?莫非是看不起我江云?”
“此番能攻克龙骨难关,全赖诸位师傅呕心沥血,技艺超群!在我眼中,诸位之功,不亚于朝中栋梁!”
“今日只是略备薄酬,让诸位放松身心,若不肯赏脸,便是瞧不起我这东海伯了!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,却给了这些工匠极大的体面和台阶。赵王也在一旁笑道:“既是江云一番美意,你等便去吧!不必拘束,今日不论身份,只论功劳!”
王爷和伯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众工匠又是惶恐又是激动,最终只得感恩戴德地应下,心中对江云的感激和认同感达到了顶点。
是夜,凝香阁并未对外营业,却灯火通明。最大的几个雅间被布置得温馨舒适,熏着淡淡的安神香。
一众工匠们起初拘谨无比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