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!”江云心中暗骂,尴尬万分。此刻他满心都是外界的惨状和沉重的压力,哪有半分旖旎心思?可这纯粹生理的反应,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。
“公子……”小环似乎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微妙变化和瞬间的僵硬,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……某种决心。
“您……是不是……难受?要不……小环……小环可以……”她的身体又朝他贴紧了些,一只小手甚至试探性地、微微颤抖地隔着中衣抚上了他的腰侧。
“别!别乱动!”江云猛地吸了口气,声音带着一丝严厉,但更多的是强自压抑的慌乱。
他一把按住小环那只不安分的小手,将它塞回被子里,同时身体也向外挪开了几寸,拉开了那令人心猿意马的距离。“好好睡觉!小小年纪,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!”他低声呵斥,更像是在呵斥自己内心的躁动。
窗外,北风的咆哮声更盛了,仿佛要将整个屋顶掀翻。
难怪这小丫头会怕,这古代的棉被保暖性确实有限,两个人挤在一起,体温相偎,才能勉强抵御这彻骨的寒意。
江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小环讲些无关紧要的闲话,讲西山煤矿的琐事,讲煤炉子的销量,试图将注意力从那尴尬的生理反应和窗外象征死亡的寒风上转移开。
说着说着,身边小丫头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,竟已沉沉睡去,只是睡梦中,那只小脚依旧执着地、无意识地搭在江云的脚踝上,寻求着温暖。
感受着身边少女温热的呼吸和毫无防备的睡颜,江云纷乱的心绪奇异地平复了一些。
困意终于袭来,他的眼皮越来越沉,意识渐渐模糊,坠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……
梦境里没有风雪,没有流民,没有冰冷的粮价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车水马龙、灯火通明的现代都市。
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,处理着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报表。
闹钟响起,他挤上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,回到那间狭小但温暖的出租屋。
桌上放着母亲寄来的家乡特产,他拨通视频电话,屏幕那头是父母关切的笑脸,叮嘱他注意身体,早点休息……熟悉的乡音,平凡到有些枯燥的生活细节,此刻在梦中却显得如此珍贵而温暖。他仿佛从未离开过……
“姑爷?姑爷您起来了吗?” 一个带着急切和疑惑的声音,伴随着“砰砰”的敲门声。
“看见小环了没有?一大早就没见着她人影!” 是小青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