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……您就是江云江公子吧?”正给江云按着肩膀的女子忽然轻声问道。
“嗯?你认得我?”江云有些意外。
女子手上力道未停,声音却更轻柔了:“听杨妈妈念叨过好几次了,说这营生,就是您江公子想出来的点子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里带上了真挚的感激:“我们这些……没什么出路的姐妹,打小就在这楼里,除了伺候人的那点子事,旁的什么也不会。”
“年纪一大,恩客就少了,日子……也就难熬了。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。
“如今好了,学了这推拿足浴的手艺,总算能凭本事吃口安稳饭,不用看天吃饭,也不用……低三下四去求人了。”
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脸上忽然飞起两朵红云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带着点羞赧和自嘲。
“不过……好些客人按着按着,觉得舒服了,或是……或是觉得姐妹们手法好,人又温柔,就……就又想点些别的项目了……”
江云脸上的享受瞬间僵住,感觉眼前一黑!
本来想着让这些失足女子上岸,再就业。
搞了半天,自己这是给凝香阁开发了“增值服务套餐”?把“失业女青年”变成了“技术型复合人才”?
这和他预想的“体面转型”、“靠手艺独立”差得也太远了!
他试探着问:“那……你们现在这样,比起以前……觉得如何?”
“好!好太多了!江公子!”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,语气是发自内心的轻松和满足。
“以前啊,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接到一个客。现在呢,推拿、足浴是一份活计,客人多了,进项也稳当。要是……要是客人再点别的,”她声音更低,脸也更红,“那就是额外的赏钱,是锦上添花!姐妹们心里都踏实着呢!”
“ 噗——!”隔壁的王世文终于忍不住,爆笑出声,笑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,“哈哈哈!太白兄!高!实在是高!你这是给杨妈妈开辟了一整套服务的新财路啊!”
江云无语望天(雅间的天花板),心中五味杂陈。
在这个时代,底层女子,尤其是风尘女子,哪有什么真正的“上岸”?
能有一门相对不那么屈辱、收入更稳定的“手艺”傍身,已属万幸。
她们觉得好,那便是好吧。江云觉得自己那点现代人的“救赎”情怀,终究是水土不服了。
就在这时,泡脚的热气似乎蒸开了他堵塞的思路,一个被遗忘的重要事项猛地跳了出来!
“王兄!”江云猛地坐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