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荒蛮族,狼子野心,屡犯边关,劫掠屠戮,实乃我大昌心腹之患!”
“皇兄早欲犁庭扫穴,永绝后患!”赵王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。
“然则,朝堂之上,反对出兵之声甚嚣尘上,其根源,无非是‘钱粮’二字!”
户部库银空虚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更有些蠹虫,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,畏战如虎!若非如此掣肘,何至于让那些蛮夷猖狂至今?”
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江云,语气陡然一转,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暗示。
“如今,有了这雪盐之利!源源不断的真金白银!皇兄便可绕过那扯皮的户部,绕过那些聒噪的朝臣,将刀锋,直指北荒!”
江云心头剧震。
赵王这话,信息量太大!皇帝要用“小金库”打仗?
这等于直接架空了户部!王家主可是户部侍郎,负责操办此事,可见皇上对其信任之深,简直令人咋舌!
这已不仅是生意,而是卷入了帝国最高层的权力博弈!
“江小友,”赵王的声音将江云从惊涛骇浪般的思绪中拉回,“你既献上雪盐之法,便是心向朝廷。”
“本王视你为友,今日便想听听,你对此番出兵北荒……是何看法?该打,还是不该打?”他抛出的问题,重若千钧!
江云顿感压力如山,这是他一个赘婿能够讨论的吗?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拱手沉声道:“王爷垂询,小子惶恐。然,既蒙王爷信重,小子斗胆直言——北荒,必须打!而且要狠狠地打!”
“哦?”赵王身体微微前倾,眼中精光爆射,“江小友此话何解?”
“王爷明鉴!”江云思路渐清,言辞也带上了力量,“朝中反战者,无非权衡‘利’字,算盘珠子拨得山响,言称劳师远征得不偿失。”
“然,国之大义,岂能用利益来衡量?边境百姓之血泪,家国之尊严,岂是银钱可赎?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显冷厉:“北荒蛮族,畏威而不怀德!如豺狼之性,你退一尺,他进一丈!”
“唯有以雷霆之威,断其爪牙,碎其筋骨,将其彻底打痛、打怕、打残!使其闻我大昌之名而股栗,方可得数十年太平!否则,今日小胜,明日复来,永无宁日!”
“好!好一个‘畏威而不怀德’!‘打痛打怕打残’!深得吾心!”赵王抚掌,眼中激赏之色更浓,“皇兄亦言,此战,非为一时之胜,乃求数十年之安!”
江云见赵王首肯,心中稍定,但话锋却一转:“王爷,恕小子直言。欲求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