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语气带着自嘲与坦荡,却不知江云听得心惊肉跳——这些皇家秘辛,是他一个小小赘婿能听的?
“对了,小友,”赵王话锋一转,回到正题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关于那‘提纯’精盐之法,本王心中尚有疑惑。”
“这‘提纯’二字,作何精解?为何经过此道工序,那盐中恼人的苦涩之味便荡然无存?”这才是他微服来此的核心目的之一。
江云忙为赵王斟满酒杯,双手捧起自己那杯,恭敬一敬,才徐徐道来。
“王爷,‘提纯’之意,简而言之,便是‘去除杂质’。譬如黄金,内含杂质,则色泽晦暗,光华不显;若经烈火反复淬炼,尽除杂质,则金光璀璨,耀目生辉。”
“精盐亦是如此。盐本无苦,其苦味实源于盐中所含之‘它物’。”
“小子之法,便是借黄泥水沉降、木炭吸附之能,将这些‘它物’尽数分离剔除,故得纯净雪盐。”
赵王若有所思,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滑动:“小友所言甚是精辟。然……本王在京中曾亲自试过,若仅以细麻布过滤粗盐水,所得之盐,苦涩依旧。”
“为何独独你那黄泥与木炭之法,竟有如此神效?”他目光灼灼,显然对其中原理深感兴趣。
江云顿感头大。这涉及到胶体沉降、活性炭吸附等物理化学原理,跟一个古代王爷讲分子结构?他面露难色。
“王爷,此中道理……说来颇为复杂,涉及天地万物运行之微理,非三言两语可道尽……”
赵王见其神色,心知涉及对方秘法或难言之隐,便不再深究,洒脱地举杯:“哈哈,是本王心急了!来,饮酒!”
此时,王世文风风火火地回来了,一脸得意:“妥了!柳姑娘一见那章程,眼睛都亮了!此事交给她和杨妈妈,定能办得风生水起!”
他这甩手掌柜当得理直气壮,浑然不觉自己这做派,与江云在唐家经营雪花盐时如出一辙——物以类聚,果然不假。
赵王看着江云,问出了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:“小友身负如此惊世之才,诗词书画、格物致知,样样不凡,何以……独独醉心于这商贾之道?”他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惋惜。
江云几杯酒下肚,加之赵王随和,也放开了些拘谨,自嘲一笑。
“王爷抬举了。小子本是富商庶子,如今更是入赘之身。这商贾之道,便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本。不做生意,难道真在唐家躺平,混吃等死不成?”
“是本王失言了。”赵王点点头,表示理解,随即话锋一转,目光陡然变得郑重。
“然小友之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