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好。
若是假的,再轰出去也不迟。
于是堆起笑脸:“原来是江公子!老身这就去问问如烟姑娘的意思,公子稍候片刻。”她扭身进了内堂,步履匆匆。
江云站在原地,心中也是没底。
之前倒是听张世文说,自己的那首《木兰花令》已经传遍了姑苏城,于是江云就想着这“江太白”的名头,在凝香阁这种地方,不知道够不够分量叩开柳如烟的门?他暗自握了握拳。
时间在等待中仿佛被拉长。
就在他思忖着如果见不到柳如烟该怎么办时,杨妈妈的身影重新出现。
她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言,混杂着惊讶和恭敬,甚至带了一丝小心翼翼:“江公子!如烟姑娘有请!快请随老身来!”
她亲自在前引路,穿过馥郁的回廊,殷勤地将江云引至一处幽静的雅室门前。
“姑娘就在里面静候公子。”她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,退下前,眼中那抹惊异仍未完全消散——柳如烟的反应,显然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江云定了定神,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。
雅间内,陈设清雅,焚着上好的沉水香。
一袭素白衣裙的柳如烟正临窗而立,听到动静,缓缓转过身来。
她未施浓妆,只薄薄敷了一层粉,眉如远山,眸似秋水,气质清冷如月下幽兰。
看到江云,微微颔首,声音清冷如碎玉:“江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
江云亦拱手还礼:“柳姑娘安好。诗会一别,姑娘风采更胜往昔。”他心中暗赞,此女气韵,确是花魁中的异数。
柳如烟唇角微扬,似有若无的笑意如蜻蜓点水。
“公子过誉。《木兰花令》一词,字字珠玑,意境高远,早已传遍姑苏,如烟亦常于静夜抚琴吟哦,每每心折。”
“今日公子亲至,倒令陋室蓬荜生辉。”她抬手示意江云落座,自有青衣小婢无声奉上清茗。
“姑娘谬赞,愧不敢当。”江云无心客套,放下茶盏,目光坦诚,“今日冒昧叨扰,实有一事相求于姑娘。”
“哦?公子但说无妨。”柳如烟眼波流转,带着恰到好处的探询。
江云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专注:“诗会那日,有幸聆得姑娘仙音,绕梁三日,余韵不绝。姑娘于音律一道的造诣,堪称大家。”
“在下不才,近日心中偶得一段旋律,其情其境,缠绵悱恻,然苦于不通音律,无法将其形诸于谱。故特来恳请姑娘援手,将此旋律谱写成曲。”
“一段旋律?”柳如烟眼中异彩更盛,清冷的面容上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