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床上的人,沈清棠再也忍不住的小声痛哭:“岁岁,我的岁岁!”
双手搭在玻璃上,指甲狠狠的磨着。
最后深深哭到晕厥,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
沈老爷子看着孙女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,精气神也不似以前。
江柏聿强撑着送走了其他人,众人没说话,只是沉默的点点头。毕竟这里人这么多也不好。
乔闻璟拽着乔清石,硬生生是把人拽走了。
池砚舟站在那里,一步不肯挪。目光从未挪开半分。
江清辞过去,“池砚舟,你回去吧。”
“清辞哥,是我,是我害了岁岁。”池砚舟看着里面,带着无限自责出声。
如果他不离开岁岁去拿东西,或者他带上岁岁一起,那么岁岁就不会出事,就不会出事的!
江清辞看着他,沉默,“这些不怪你。”
应该是怪他们才对。
不应该留着江悠这个变数才对。
“你回去吧,岁岁这里有我们守着。”医生说了,不宜太多人进去守着。
池砚舟终于挪开视线,对着江清辞还有江柏宇他们“噗通”一声,跪了下去,双手紧紧拉住江清辞的衣角。
“我求求你清辞哥,让我,让我陪着岁岁。”少年泣不成声,只是想留下来,看着她。
“起来!”江清辞拉住池砚舟的胳膊,想要把人拉起来。
但无论如何,都拉不起来。
少年的膝盖像是有千斤重,硬生生的跪在那里。
“我求求你们了,就让我陪着岁岁。”池砚舟出声不停的哀求,他不愿意走,他只想留在这里,亲眼看着女孩醒过来。
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周围的其余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。
“让他留下吧。”江柏聿出声,“我们几个轮流在外面值班就好。”
他看着地上的池砚舟,像是想到了当初的自己,闭了闭眼,终是成全他。
“谢谢,谢谢。”少年诚挚的道谢。
在医务人员的安排下,池砚舟得以进入。
他坐在江穗岁的病床边,小心翼翼的握住她毫无血色的手,仿佛那是维系她生命的最后纽带。
池砚舟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孩的小脸,那双曾经带着灵动的眼睛此刻再也没有睁开看他一眼。
“岁岁,你快点醒来看看我好不好?我错了。”
回想起自己刚开学时对她差劲的态度,池砚舟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。
过往与江穗岁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,那些曾经的误会、他的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