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尾,可是却叫人无法轻易打断:“最远到了冬古拉玛山口,听说那里有许多民族的传统村落,我记下了从国道出发的路线,还有一些当地人的舞蹈和音乐。”
燕度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花祈夏:“我都拍下来了,记下了他们那里的坐标和村名。”
“苞苞,我淌过这条路了,以后你再去那里,哪怕到最遥远的边境线上,我都能保护好你。”
又下雨了吗。
花祈夏没有仰头看阴沉的天空,却有清凉的雨滴从她眼角滑落:“……”
“有一次,车子需要从雪山下面过,我遇到了雪崩。”
抓在燕度后背上的手指蓦地收紧了,他的讲述无波无澜,可是却带来了一场雨,只落在花祈夏脸上:“以前我从来不怕,不怕死,不把命当回事儿。”
不是雨。
似乎是泪。
“但那时候我想到了你,忽然就怕了。”
燕度能感受到花祈夏哭了,他永远滚烫的手掌在她脊背上无比轻柔地安抚着,说:
“怕死了,不敢不惜命了……在等雪崩过去的时候,我在车上还读了《老人与海》……我有点儿看不懂。”
花祈夏忽然呛出一声笑。
这个坏家伙。
“但是刚才,哪里都找不到你,警笛声一直在响,我好像有点儿懂了。”
燕度咬住花祈夏的耳朵,她鲜明地感觉到对方湿漉又粗糙的皮肤。
原来啊……那雨不止下在了她一个人脸上:“咱都不当圣地亚哥,咱们都好好保护自己,行不行?”
花祈夏咧开嘴,似哭似笑的情绪使她不知道该怎么调控肌肉了,只能释然地长长呼出一口气,听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笛——
“笨蛋,《老人与海》讲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。”
那明明是呼吁人类的勇敢与征服,宣告生命与命运的蔑视与不屑。
这个家伙……
却把它读为胆小鬼的宣言。
燕度把半张脸都压在她身上,过了一会儿,花祈夏呼吸间有哽咽的声音,她问:“还要再抱一会儿吗。”
男人用行动给了她答案。
半晌,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今天我拿到了法语考试成绩,不太满意。”
终于,花祈夏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燕度身上,那是一种全然相信他会稳稳托举的举动,她睫毛眨掉晶莹的水珠。
她望着远方亮起的灯光,那灯一路延伸到河畔,轻声回忆着:“中午和孔子学院的老师一起吃了意面,味道也不太好,下午打出租车的时候,我才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