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赌气,只不过这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将花祈夏尽数包裹,她竟然一时间没办法分辨,这家伙是真的吓到了、不高兴,还是在“趁火打劫”。
她伸出一根手指,戳了戳男人韧硬的腰腹:“再不说话我要走了。”
人高马大的家伙闷声地:“两个小时前。”
他一下飞机,就找了自己两个小时吗……
花祈夏下意识去看手机,却发现手机早就在冗长的等待中没电了。
“……”她伸出去的手停顿一瞬,轻轻地,一寸一寸慢慢覆上燕度的后背——
那一瞬间,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颤栗了一下,忽然就有些想笑,问:“还去了哪里找我?”
又不说话。
再戳一下。
“广场。”燕度一吐一吸都喷洒她在耳际,“超市,还有那个banana的单身派对。”
“……”
花祈夏“啪”地拍了他一下,这家伙后背都急得汗湿了,拍完,又有点儿嫌弃地用他的衣服擦擦手:“人家叫brittany.”
燕度不说话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派对在哪里举行?”
问完,花祈夏又意识到这对燕度来说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,于是又拍拍他,问:“你没有请柬,怎么进去的?”
燕度大手擦掉脸上的水迹,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车灯,哑声快速地:“你的朋友认识我,他们以为我来找你。”他想说可是谁都联系不上你,一想到这里,男人胸膛里那块软肉又开始悸动。
“嗯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花祈夏鼻腔呼出的气流比男人平稳得多:“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,所以刚才忘了和你联系。”她想了想——
比起这个胆小鬼的失态,学不会法语的乌龙似乎,也不算太过丢脸的事了。
“我要去的是派对,可是我在出租车上讲错了地址……就说法语很难学。”
花祈夏感受到有大手在她发尾和背后温柔地摩擦,恍然惊觉那股青涩的无措与迷茫,竟然没有“习惯”地到来……她抿了一下唇,戳戳燕度:“你也要和我道个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燕度直接道。
他甚至都没有问花祈夏为什么。
接着,一片横亘于两人之间的冰原开始渐渐崩灭,燕度像个低吟叙事的旅人,在这个诞生过雨果与莫里哀的城市,他的故事并不怎么流畅,但足以盛下一颗赤诚的心——
“我回了南疆。”
“什么?”花祈夏不明所以。
他说得没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