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记录,听见自家组长嘬着牙花子念得磕磕绊绊,忍不住说:
“头儿,不是诗人,是爱情——爱、情,这叫爱越深痛越深……哎不是,头儿,怎么再好的诗从你嘴里读出来味道就不对呢?”
“你给我上一边儿去。”
老组长吹胡子瞪眼,脖子一梗,手里的证物袋“哗啦”作响:“你懂啥是爱情?个小屁孩,毛还没长齐还爱情。”
“咋了嘛,我现在有工作有工资,咋地还不能幻想幻想爱情?”
“哎呦美得你。”
脾气暴躁的老组长做出一脚蹬的姿势,语气沧桑残忍地:“想要爱情你考啥公安局啊,直接考民政局多好——瞧瞧咱楼里你那些打光棍的老哥哥,拉出去都能组成一个连了。”
他站起来,抖抖身上的外套:“小子,想在咱们重案组谈上恋爱,你且熬着等咯……”
说完,历经风霜的老组长抬抬下巴点了点毒化检测柜上贴的名牌:
“熬得过去,诶,那就能跟你谢哥一样,荣升咱组里第一黄金单身汉,回头你谈上恋爱,我请示支队长,给你放长假——”
小警员挠挠脑袋:“可是……谢哥已经放长假了呀。”
老组长一秒瞪圆眼珠子:“啥?!”
他倒吸一口浸满福尔马林的空气:“那臭小子有人要了?!”猛拍巴掌:“哎呦?菩萨显灵了!”
“头儿,你在这地方谈唯心主义真的好吗。”小警员表情复杂,“人谢哥还没有谈好不好,听说是要去追人啦。”
他回想起在警局门口偶然见到谢共秋的那天,男人那垂眸看着手机,轻轻扬起唇角的模样,忍不住心里大喊“夭寿”,“人家谢哥是直接跟副局打的申请,把今年一整年的休假都划掉啦——”
小警员捧脸幻想:“头儿,等谢哥回来咱法医室这灯是不是能变长明灯了,以后出夜警回来再也不怕找不到人做检测了!”
“嘿!”
老组长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,声如洪钟:“你想直接累死他啊?”
骂完,又眯起眼睛举起搪瓷杯,慢悠悠吹掉飘起的白雾,摇摇头咂舌感叹:“啧啧,哎呀,年轻啊,爱情啊……”
——“爱情,是‘lolo to lolo’中最不值一提的附属品。”
宽阔明亮的会议室里,身着浅灰色西服套装的陈聆枫抬起右手,屈指“叩叩”敲了敲桌面。
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巨大的投屏屏幕,这句仿佛结案陈词一般的结束语一出——
屏幕对面的圆桌两旁,神情各异的中年男人们都纷纷松了口气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