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的其他书取来吗?”
闻人清和将那本烙着《基督山伯爵》花体金印的书放到膝盖上,侧头看向窗外渐渐稀释的晚霞,喉结轻滚:“不用。”
日沉天际线,男人沉稳俊雅的面庞晕染了一层橙紫色的阴影。
他没有再开口说话,只是在前面的助理将文件递过来时,低头迅速签下一行飘逸流畅的行楷,又在最后一个笔画写下前停了笔,若有所感——
“今天几号了。”
特助:“十九号,今天周四,老板。”
“嗯。”
闻人清和点头,悬停在半空中的钢笔笔尖再次落下,将他自己的名字完整地写在签名处。
接着,又抬头朝前方看去——
特助已经从善如流地翻开备忘录:“今晚八点回老宅参加老夫人的生日宴,明天早上七点您有一场项目晨会,是和非洲那边的清洁技术基金负责人讨论成本优化方案,八点四十有一场媒体合作访谈,对了,这次访谈是盛氏牵头的,节目流程与发言稿我已发送到您的邮箱。”
闻人清和听着,眉目无波无澜。
“访谈结束后,全息技术研发部的几个年轻人还希望和您见一面,不过明晚七点您还要参加一场货运联盟方举办的慈善晚宴,我就将与他们的见面推迟到晚上十点了。”
他提醒道:“对了老板,本次您捐赠的慈善拍品清单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,需要您再最终确认一下。”
闻人清和听着:“就——只有这些?”
助理有些迟疑,低头又重新确认了一下安排:“……是的老板,请问您还需要添加或更改行程吗?”
“——不用,就这样吧。”
日理万机的总裁摇摇头。
“好的。”
说完,闻人清和扣上钢笔的笔盖,他重新偏过头望着那一点一滴流入市井街道与居民楼里的夕阳。
看着那些骑着车行色匆匆的人们,不知怎么,闻人清和莫名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若有若无的怅然从他心脏深处冒了出来。
不明显,只是令人忽然感到了一些,难以言喻的,无聊。
——“啊!”
“你是一把剑,我就是你的盾,你刺入我的胸膛,就能听见我痛哭的声音——啊!这是爱情的疼痛……”
端着搪瓷茶杯的重案组组长披着大衣,坐在法医解剖室门口。
他一言难尽地看着证物袋里的笔记本:“爱情还整出疼痛来了?啧,又是个写诗的——这年头,诗人不好当啊。”
过了实习期的小警员正帮着做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