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旧的公交车颠簸着行驶在民国的街道上,车窗蒙着一层灰,看不清外面的景象。李修缘靠在褪色的座椅上,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“三寸金莲鞋铺”招牌,对身边的两人缓缓开口。
“绣花鞋的故事,得从裹小脚说起。”他的声音被公交车的轰鸣声衬得有些低沉,“从宋朝到清朝,女人裹脚是陋习,骨头被生生折断裹成‘三寸金莲’,对应的绣花鞋大多是红色——咱们中国,红色既能是喜庆,也能是恐怖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在布满划痕的座椅扶手上轻轻点着:“老辈人说,要是在床边看到不属于自己的绣花鞋,千万别碰,更别收起来。那鞋里裹着的不止是脚骨,还有一辈子的怨气,碰了就会被缠上。”
Noah皱起眉:“就像西方的束腰?把腰勒得喘不过气,好多女人因此内脏受损。”
“性质差不多,都是对女性的摧残。”李修缘的目光转向佐助佑鸣,语气陡然转冷,“你们日本也有类似的,叫‘慰安妇’。”
佐助佑鸣的身体猛地一僵,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。
“这可不是什么‘文化’,是纯粹的变态。”李修缘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刀,“把女性当成发泄工具,一点不考虑她们的感受,这种陋习,比绣花鞋里的怨气更让人不齿。”
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,车厢里的灯闪烁了几下。那双之前在宅院见过的绣花鞋,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过道尽头,正对着三人的方向。鞋面上的猩红鸳鸯,仿佛在微微颤动。
“怨气重的,从来不止是物件。”李修缘握紧了轩辕剑,眼神锐利如鹰,“还有那些藏在‘习俗’‘文化’外衣下的罪恶。”
Noah默默举起了魔法棒,他第一次觉得,自己学的那些魔术,在这些沉重的历史面前如此无力。
佐助佑鸣低着头,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阴阳师符咒在他手中微微发烫。他知道,李修缘说的是事实,那些被强征的女性,她们的痛苦与绣花鞋里的怨气一样,都是文明史上难以洗刷的污点。
公交车缓缓停下,车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外面是浓雾弥漫的巷子,那双绣花鞋正静静地躺在巷口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