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宅院的阴风吹过,红烛的光晕在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当“下一关:绣花鞋”的字迹浮现在空中时,直播弹幕突然掀起一阵讨论热潮,其中一条评论格外醒目:
「我觉得李修缘不跟佐助共闯冥婚关是对的——红盖头要是真扣在他头上,想想佐助的身份,再想想那段历史……太膈应了。」
李修缘刚从棺材里坐起身,听到系统转播的弹幕,指尖摩挲着棺内残留的朱砂痕迹,沉默了片刻。
佐助佑鸣站在棺旁,桃木剑上的血迹尚未干透,听到这话时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握紧了符咒。
“不是针对你。”李修缘从棺材里跳出来,月白汉服上沾了些灰尘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,“你父亲的错,是历史刻下的疤。你或许无辜,但我们不能忘——那些被塞进棺材的活人,那些被当作‘瘦马’卖掉的女孩,她们的冤魂还在等着一个公道。”
Noah没接话,他虽不懂那段具体的历史,却能从两人的语气里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。
“红盖头不能乱戴,就像有些债不能乱替。”李修缘看向宅院角落那双静静摆放的绣花鞋——鞋面上绣着鸳鸯,针脚细密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,“就像这绣花鞋,在民国故事里,要么是被拐卖女子的遗物,要么是冥婚新娘的嫁妆,每一针都缠着冤屈。”
他弯腰捡起一根树枝,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阵图:“佐助,你的阴阳师符咒对付这类怨气有用。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幻象,别去碰那双鞋——中式恐怖里,‘物件成精’往往缠着主人的执念,碰了就等于接了她的怨。”
佐助佑鸣点头,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知道。”
李修缘瞥了他一眼,补充道:“别多想,通关要紧。历史归历史,眼下的关,还得一起过。”
话音刚落,那双绣花鞋突然自己动了起来,像有双无形的脚穿着它,在地面上踏出“嗒嗒”的声响,朝着三人缓缓走来。鞋面上的鸳鸯眼睛,不知何时变成了猩红的颜色。
直播弹幕里,周院士的声音带着感慨:“这就是中式恐怖的深层力量——它从不只讲鬼怪,更讲那些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