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立于云端,法则光晕在周身流转,看着叶昊天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清明:“你该明白,叶希儿已随金丹化去。”
他抬指一点,虚空浮现出西凉女国的影像——子母河水泛着诡异的绿,叶昊天当年饮下河水的画面在光影中闪过。“我取你体内精气,又照着精卫神鸟的模样捏出那具凡胎,不过是随手为之。她与精卫容貌相似,本就是这层因果。”
叶昊天的拳头骤然攥紧,琉璃心在胸腔里发烫:“随手为之?”
“不然呢?”天道语气平淡,“你以为凭你当年的修为,如何能孕育出灵胎?若无精卫的神鸟本源作引,叶希儿不过是团散灵。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不远处的精卫,“也正因如此,她才会乱认爹爹,是你我当年的因果,扰了她的神识。”
“死天道你胡说!”
精卫拎着小木桶快步走来,藕粉色裙摆扫过沙滩,带起一串沙粒。她仰着小脸瞪向天道,眼底的灵光比海水还亮:“你打不过上古神鸟,就拿这些歪理糊弄人!”
她转头看向叶昊天,小脸上满是委屈,攥着木桶的手指泛白:“他根本不是打不过!当年他照着我的脸用法力造人,把精气投到西凉女国的河里,问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!”
“现在倒好,”精卫的声音拔高,带着神鸟的威仪,“害得我除了填海,看到像模像样的男子就想叫爹爹,你以为我愿意吗?”
天道的法则光晕微微波动,却没反驳。神鸟的本源之力确实霸道,他当年虽能借其形,却无法完全掌控因果牵连。
叶昊天看着精卫泛红的眼眶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原来希儿的眉眼不是巧合,原来这声“爹爹”不是空穴来风。天道随手布下的因果,竟让两个本不相干的生命,被同一张脸、同一份牵绊缠在了一起。
他蹲下身,轻轻按住精卫的肩膀,声音沉而稳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然后,他抬眼看向天道,琉璃心的光芒穿透云层:“当年的账,我们慢慢算。但她——”他指了指精卫,“从今往后,由我护着。”
精卫愣了愣,随即抿着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