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洛斯站起身,行了个标准的雷牙门礼:"帕洛斯明白。"
父亲看着他,忽然笑了:"罢了,你既然是阿狮护着的人,我便信你一次。"
这话一出,连卡米尔都惊讶地抬了眼。佩利更是没心没肺地欢呼起来,说以后又多了个人能一起喝酒。
走出前厅时,夜风带着凉意。帕洛斯忽然抓住我的手,灰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。
"雷狮,"他第一次连"大人"都省了,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,"你说......这里真的能算是我的家吗?"
我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和不安,忽然想起江南雨巷里,他递来的那半块桂花糕,想起提督府火光中他靠在我肩上的重量,想起黑石崖下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。
这些碎片拼在一起,竟成了段再清晰不过的路。
我反手握住他的手,指尖触到他掌心那道磨平的疤。
"你说呢?"
远处的练武场还有弟子在加练,兵器碰撞的脆响混着晚风飘过来,像首热闹的曲子。帕洛斯笑起来,握紧了我的手,掌心相贴的温度,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安心。
或许江湖路远,或许风波未平,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吵吵闹闹的人,有递过来的桂花糕,有相握的手,哪里都能是家。
关外的风还在吹,却好像再也吹不散这满院的暖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