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顺,建贼又是怎么被打散成三股,黯然守边,再不成气候……虽然少不了我们买地的辽饷、砲火,还有大势的更易,但说到底,也离不开边军扎实出力。
这些年来断断续续的抓舌头、打游击,敌后作战,都是边军出人,各个将军也是见了功的,乃至杀奸细,查走私等等,将军们也都承受了压力,那会儿朝中晋党势大,没有一点破釜沉舟的决心,事儿办不得这么漂亮,这么彻底。”
袁元素的性子,是听不得好话的,这是个着急起来能直接杀了地方大将的人,谢春华要和他一句句顶下去,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,可软话一说,袁将军眼睛也是一红,那股子怨气似乎都松散了不少,他喃喃说,“初心……这不就是初心么?不求有功劳,但也不算是没有一点苦劳吧,怎么就……”
怎么就不能论功行赏,升迁任用,而是要把他们打发去通古斯呢?
这个心结,若是不打开,恐怕袁元素是宁可致仕,也不愿再去通古斯的。谢春华心里想道,“这可不行,边军里,三个人是势大的,祖天寿这已经是去袋鼠地了,孙初阳,六姐另有任用,袁将军若不去通古斯,恐怕影响其他人的干劲,真要以为通古斯是流放之地,带了怨气过去,反而坏事。”
她是熟知这些敏朝官僚的性格的,知道和他们说他们犯下了多少忌讳,如今的处置是否已经算是宽大,那就又成口舌意气之争了,掰扯吃空饷、贪污走私什么的,也掰扯不明白,总归敏朝军队风气太差,如大染缸一般,如果谨守规矩,什么事都办不成,想要成事,那就基本一定要犯法。
从前的环境摆在那,这会儿再说这些,情理上就有了一点破绽,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委屈起来了,至于说他们从这种染缸的气氛中,也跟着半推半就地捞了多少好处,是否也习惯了这种生活,这些事情就在委屈中含混过去,也谈不清了。
“袁将军,要不是看在这份袍泽之情上,六姐又怎会划拉出通古斯来,连鞑靼人都不许染指,只留给你们去占呢!”
吴素存是怎么把祖天寿的自行车给卖掉,又卖了一双拐杖给他的,谢春华也是看在眼里,颇受启发,不知不觉间,她嘴里也换上了亲热而又不失委屈的语气,仿佛一个一门心思为家人考虑,却屡屡被误会埋怨的大姐一般,苦口婆心地说道,“这一次,察罕浩特的罪民,去建新的、立志城的、苦叶岛的,黄金地的,你从地图上看过去,难道通古斯不是一溜儿的?”
“只是,这些鞑靼人,和建州人本就沾亲带故,在通古斯一融合起来,不就是怕他们占去了主动,把你们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