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没有,只要有树,还能少了炕烧吗?”
虎厚禄打从心底笑了起来,“你要只是想着炕,那就把心安肚子里——老子就会盘炕!就算到了黄金地,你砍柴就是了!冻不死你李三儿!”
“你?你还会烧炕?”
李三儿又惊又喜,不太信任地打量着同伴,“我咋不知道?你啥时候学的?你们鞑靼人什么时候还烧炕了?”
“这不都是一学就会的?进关以后,跟着打过几天零工,看他们做了,我也上去帮手,几下就学会了。”
虎厚禄把身上的毯子一掀,下去从炉子上提起水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,满不在乎的语气,引来了李三儿啧啧的艳羡,“又显着你了?你说你,虎厚禄,我要是有你这么聪明,我可不往黄金地去——你是咋想的?汉话说得这么好,学什么都是一看就会,也是走南闯北的,当过镖师,连南边都去过几次,虽说现在南边日子也不太好过吧,但那也看是谁了,我就不信了,你这样的人过去了,还能少了一口饭吃?”
“咱们这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,在边市打了多少年的交道?你要是愿意听,我就多说几句——就算不南下,你就在立志城留下呗,你是鞑靼人,天生就和水不亲,好不容易坐了一次船,就别再折腾了吧,在立志城安个家,多好啊?这的机会也多得是,人也越来越多了,好日子眼看就来了,你又不是城主,签了合同的,不得不去,为啥非得要跟着去海对面呢?这一去,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!”
这话倒的确是真心实意,半点没有掺假,全是为了虎厚禄打算,当然李三儿也有自己的一点私心:他和虎厚禄在边市时,的确是老相识了,但关系也就是不咸不淡,算不上朋友。两人是一路同道,都来了立志城,这才熟起来的。
李三儿自来都是做生意的,来立志城,他存了两边的心思:如果生意能做起来,他还想继续做生意,可要是机会不好,那他就想着,跟着立志城这边去黄金地看看,继续寻找机会。立志城这些年来,和南边也算是建立了稳定的航线,把生意初步做起来了,也造就了一批富商。
在报纸的大力宣传下,大家也都知道,这些富商中,固然有一些是城主李魁芝的老班底,但也有很多都是和城主无亲无故,就是凭着一股热血,跑到立志城来,闯荡出了一番名堂的。在这样的新辟之地,机会很多,只要能挺住,那就是几辈子受用不尽的富贵,出头起码要比在老家容易得多。
李三儿家里没有什么亲眷,本钱也不大,要说往南边去,他没有这个自信,现在还能维持得住长途商路的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