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部分繁重的工作放弃后,谢双瑶获得了一点满足感,她又若有所思地睁开眼,一边用脚踩着张天如化身的枕头泄愤,一边摸出一盒酸奶,一边吸一边望着账顶沉思:张天如是个权欲很强的人,这点谢双瑶是知道的,而且她觉得有点喜剧的是,从报告来看,张天如现在和在平行时空杀害他的吴昌时,现在是关系不错的同事。
谢双瑶相信张天如绝不可能真正信仰买活军的思想,而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些亮点——积极拥护新婚书,不介意和女娘共事,对公民权利的觉醒……完全属于他的一层保护色,他之所以会这样只是猜测到当权者喜欢他这样,并且要因此赋予他更多的权力。
他的想法是对的,谢双瑶对于身边人的任用,在某程度上是论迹不论心的,只有那些有可能被提拔到核心岗位的吏目,才有常汇报思想的权利,如果张天如是算学专家,又或者是搞农业的,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,只要表现得够合格,谢双瑶都会予以重用,顶多就是他上到一定级别之后,再去查看立场是否纯洁,有没有里通外朝什么的。但坏就坏在张天如的才能是体现在这最敏感的文艺界和政治界这里,这家伙就是个搞事的天才,谢双瑶当然要用他,但是又不想让他太快接触到太多权力,她还在斟酌要不要让张天如去培训编辑的逻辑学——一旦给他在编辑部建筑起了人脉,谢双瑶毫不怀疑张天如肯定又要折腾着搞事,要夺取舆论界的话语权。
当然,这也是谢双瑶绝不可能放手的一部分,她都这么忙了,还坚持着要审阅买活周报的样稿,就是为了保证报纸始终处于她严密的控制之下。一旦对某项权力放手,想要再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,有时候往往还会体现自己的虚弱,就算是拿回来了,仿佛也输给了原本的编辑一筹。
要不让沈曼君也去学,还有她那波亲戚不都来了吗?之前还收到报告说想开戏剧社,写新戏,那么多人才都去写戏很可惜,这次报纸扩编可以酌情再招一个吴江体系的女眷,嗯,张宗子为什么还不拐带一些人来,迄今为止就叫了一个写戏的男丁来帮手,真是不敏感,她在舆论界尤其是需要重用女娘,女娘!
快给我一些识字的,如沈曼君一样好用的,能做新旧文化桥梁的女娘!
张天如你要是女的我肯定重用你!
想到自己因为他肝到这时候,本来安排着休息的一个晚上又累成狗,谢双瑶踩枕头的时候不由幻想自己在踩张天如的喉管。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缺人,各种各样的人才——买活军现在的盘子已经大到了她一个人很难顾过来的地步,尤其谢双瑶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