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纺织工倒未必能轮上,因和发公告时相比,现在暂缺的又不是织工了,而是棉花。”
“如果咱们能拿下一块地,可以专种棉花就好了。”张文不禁说着,“或者再多来些人,开垦出的荒地便专种棉花,或者再来些船也可以。”
总之,买活军这里依旧是什么都缺,金逢春看了一圈手下,点名道,“钟勤快,你来说说,查缺补漏,此事还有什么讲究?”
钟勤快似乎有些不情愿,但看了看金逢春还是说道,“自然是有的,这些农妇要出去做工是好事,但依我看,须得找个领头的,并且对其行动予以一定的限制,最好不要让她们和外界的男丁随意地接触为好。”
张文显然有些吃惊,因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层面,而李小青的眉毛一下就立起来了,这自然是她不愿听的话,因她就是一个异地做工的农家女,而且正和外界的男丁在工作中随意的接触。
金逢春举起手朝她的方向虚压了压,示意钟勤快不要有任何顾虑,继续往下说去。
“理是这个理——村里的日子,自然是没有城里的好过,而且城里现在也缺女人,年轻的,颜色好些的村妇,在城里是很容易找到容身之处的,既然咱们都看过年度工作报告,也晓得现在治下就是男多女少,那末便很容易推出一个道理,不论如何,总是要有些男丁没媳妇的。”钟勤快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或许会得罪了李小青,因此刚才不肯讲,但既然说破了,便说得很明白。“不是你,便是我,要么就是他。这些人该去哪里寻媳妇?自然只有从别人那里挖墙角了。莫说是现在,便是从前,也多有拐带私奔的,私下协调不成,闹到县里衙门来要退彩礼的都是几十桩。”
李小青不说话了,因钟勤快说得并不假,而且这和有没有生孩儿并没有什么关系,有些农妇孩子都生了几个,和过路的货郎、旅人私奔的也不少见。乡间应对此事的办法,只能是告诫妇女们,被拐带走的后果是很可怕的,以此吓阻一部分胆小的妇女,但即便如此淫奔一事在民间依旧屡见不鲜,也因此,买活军到来之前,妇女们的行动自由便没有不被限制的,社戏、庙会这些热闹几乎都和她们无关,除了家里离不开人照料,也因为害怕走散了,被夹带拐卖走了,无处去寻。
“若是从前,她们自己出去做工,再不回来了,那这倒也和我们官府无干。或是和去年那样,一家人一起在近处做工,家小都有照应,她自己进城开了眼界要闹离婚,那也是她们自己的事。但既然现在她们希望由官府出面,带她们到云县去做活,那我便想问了,倘若去了一百个,有五十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