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领命!”
“周行逢,非无为之主!
武平国力,更非南平可比!”
望着堂内的众将,赵德秀厉声说道。
两道厉声,震得堂内诸将脸色一变。
最近一段时日,赵德秀专心于安抚南平三州人心。
南平三州,攸关宋军粮道,容不得赵德秀半分马虎。
然在赵德秀安抚人心时,他逐渐发现宋军中,开始出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:
轻敌!
宋军会有轻敌之心,并非空穴来风。
在赵德秀的率领下,宋军两月内连取得两场大胜,且这两场大胜都来得较为轻松。
于是乎轻敌的言论,就渐渐出现在宋军中。
“半月定南平,两月灭武平。”
“当率军直取潭州。”
“今年元旦,在潭州城内过!”
听闻以上那些轻敌言论后,赵德秀气不打一处来。
生气之余,赵德秀对这件事万分重视。
今日召集诸将开会,赵德秀就是要先刹住这股不正之风。
“孤派间谍入境,意欲买通澧州地方大族,但此事并未成功。
你们知道,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这意味着周行逢在武平国内深得人心!”
“深得人心者,岂是高保勖之流能比拟的?”
日常在军中,赵德秀多以温和态度视人,自称常用吾或我。
一旦他自称孤了,那就代表他生气了。
说到这句话时,赵德秀的语气变得愈发严厉。
骄兵必败!
兵者,死生大事也。
随着赵匡胤交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,赵德秀心中的压力亦越来越大。
“还有人说要率军奇袭潭州?”
“这是哪位混账说的!”
察觉到赵德秀严厉的语气后,人群中的李汉琼连忙缩了缩脖子。
不是我!
菩萨保佑,看不见我!
见没人敢出来承认,赵德秀直接将目光看向田重进,王全斌二人。
“陛下命你二人辅佐孤,你二人就是这么辅佐的?”
身为一军副将,尽心辅佐主将是他们的本职任务。
田重进与王全斌是宿将,若他们有尽心,怎会察觉不到军中的“骄兵之风”?
察觉到却不事先弹压,说明他们二人亦是骄兵之一。
在赵德秀的质问下,田重进与王全斌二人脑袋低垂,丝毫争辩都不敢。
“一会散会后,出去自寻军中都虞候各领十军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