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傅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润了润嗓子,平静地说道:“薛同知和谭府尊不同,后者年近半百心气早失,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仕途最后一程,所以你们用扬州城的富庶繁华绑住他的双手双脚,他便半推半就顺其自然,归根结底是不愿和你们发生冲突,以免最后闹得一地鸡毛。但是,你们不该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薛同知,更不能如此急切地招惹他。”
“那依父亲之见,我等该如何做?”
刘让十分诚恳地询问。
虽说面前的老者一生没有入仕,但他能带领刘家成为扬州四姓之首,自然是人老成精,刘让对其的敬畏发自肺腑。
“对付一个人未必要用那些旁门左道,关键在于对症下药。”
刘傅转头看着他,徐徐道:“薛同知年轻气盛满腔热血,此行扬州肯定想要大展拳脚,无论你们怎么做都阻挡不了他的决心。既然无法阻挡,那便顺水推舟,让薛同知尽情施展他的抱负,有何不可呢?”
刘让犹如醍醐灌顶,无比敬佩地望着自己的父亲。
见他明白过来,刘傅微微颔首道:“方法其实很简单,案牍劳形四字便可。”
刘让躬身道:“父亲,儿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