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误会而已,严知县不必如此。”
薛淮摆了摆手,岔开话题道:“这点小事无足轻重,本官亦无意置喙临清县务,但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。”
严保庸眼睛一转,扫过不远处的崔十七,心中便有了计较,连忙赔笑道:“府台是说崔郎中的药铺?其实这都是误会,卑职让吴穹这蠢东西去请崔郎中,只是想将这件事说清楚,往后药铺就是崔郎中的私产,任何人都不得觊觎!请府台放心,只要卑职还主政临清,便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强取豪夺他人私产。”
江胜和几名护卫心中鄙夷,暗道这个鸟知县真是长了一张狗脸。
“原来如此,那看来是本官误解了。”
薛淮微微一笑,随即看向崔十七问道:“崔郎中,你可放心了?”
崔十七读懂了薛淮目光中的深意,上前一步道:“薛府台,严县尊,草民一心只想治病救人,不擅经营生意,原本就想着将铺面以三千两的价格转售给吴员外,只不知他是否愿意接纳。”
“他怎会不愿意呢?”
严保庸笑了起来,看了一眼吴穹说道:“还不快去把吴员外请来?让他带上银票!”
吴穹心中腹诽不已,面上不敢迟疑,连忙领命而去。
严保庸便请薛淮入内堂,极其恭敬地说道:“不瞒府台大人,卑职虽远离京城,却也听过大人的盛名。工部贪渎案,大人协助大司空肃清宵小,春闱之中,大人以一己之力为数千名举子创造公平公正的环境,如是种种难以尽述。大人以弱冠之龄屡屡建功,实乃我等官员的楷模。”
“严兄谬赞。”
薛淮跟着他步入内堂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室内的环境,那一件件品相不凡的陈设不知藏着多少漕运私利。
二人落座之后,严保庸如同好话不要钱一般,将薛淮夸得天上有地上无,而薛淮从始至终都只是面带微笑,谦逊地拒绝这些高帽。
“严兄,大宁寺外那些灾民是什么情况?”
薛淮饮了一口清茶,状若无意地开口询问。
严保庸登时紧张起来,连忙解释道:“大人容禀,这些灾民是从西边的魏县逃难而来,他们原该由魏县赈济,谁知那边竟然说灾民如今在谁的境内就该由谁管,哪有这样的道理?卑职看着灾民可怜,实在不忍将他们驱逐出去,只好任由他们在城内待着。卑职已经让人去府城禀报,请求本府府尊行文给魏县知县,但是至今还没有定论,唉……”
薛淮点头,想了想说道:“严兄心怀怜悯,令人敬佩。不过这些灾民都是大燕子民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病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