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敛锋芒,让岳仲明生出他能和主考官并驾齐驱的错觉,他便会心生贪念,然后把这场春闱当做一展抱负之地。”
罗珣双眼骤然一亮,叹服道:“老师英明。孙阁老被人谣传成泥塑阁老,他不敢得罪岳仲明似乎在情理之中,这样岳仲明就会变得更加自负,只是……学生还有一事忧虑,如果岳仲明真的逾越雷池,届时我们需要出手吗?”
欧阳晦理解他的担忧,即便岳仲明中了圈套,这件事也未必能伤到宁珩之,因为那位首辅大人过往的手段证明一个道理,只要他将此事弄成次辅一派挑起的党争,天子多半会心生犹疑。
而如果欧阳晦不出手的话,前期的铺垫便等于白白送了宁党一个天大的好处。
“我们当然不能出手。”
欧阳晦端起茶盏,悠然地品着香茗,好半晌才道:“你怎能忘了那位嫉恶如仇的薛侍读?”
“薛淮?”
罗珣微微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赞道:“老师这招借刀杀人之计,端的精妙!”
“薛淮这个小狐狸没那么简单。”
欧阳晦回想之前几次冷眼旁观薛淮的表现,不禁若有所思地笑了笑,暗含期待道:“不过这次我们将宁党的把柄送到他手上,老夫不相信他不动心。”
“身为沈望的亲传弟子,清流中人的后起之秀,他可没有资格和光同尘。”
“陛下往后肯定会重用薛淮,既然如此,我们不妨帮陛下磨一磨这把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