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看。
他知道薛淮所言属实,秦家于大燕功勋卓著,这就是他能在京中横行的缘由,然而薛家又何尝半分亏欠社稷黎民?
就拿薛淮本人来说,虽然他入仕不久,过去两年多无数次为民请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,而且他刚刚才协助座师沈望端掉工部的窝案。
见秦章沉默以对,薛淮再进一步,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:“你说我羞辱你,那我倒要问一句,今日我等同年相聚饮酒唱和,薛某妙手偶得一首词,秦三少一来就以黄白之物相辱,置我清名于何地?”
“莫非令尊在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,旁人也能以金银购之?”
秦章面色巨变,震怒道:“你找死!”
“究竟是谁找死?!”
薛淮怒发冲冠,厉声道:“你不过一浪荡纨绔子,对外不能为国效力,对内不能孝顺尊长,成日里斗鸡走狗无事生非,是谁给你的胆子闯入此地,对着我等朝廷命官狺狺狂吠!”
声若惊雷,字字如刀,直杀得秦章方寸大乱,脸色苍白。
“今日我倒要看看,镇远侯究竟教出来怎样一个好儿子。”
薛淮犹不罢手,直视秦章的双眼说道:“来,动手,我等着秦小侯爷大开杀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