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跟看见了鸡的黄鼠狼一样,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急切。
他双手撑着桌子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永春:
“张虞候!您要用多少人?您尽管开口!
八十人够不够?
若是不够的话,一二百人我也能给您调来!
保管都是年轻力壮、听话肯干的好后生!
一旬之内,我保证把您那庄子收拾得利利索索!”
瞬间,张永春和李浮光都被他这过于“热情”甚至显得有些“恐慌”的急切反应弄得一愣。
张永春微微蹙眉,疑惑道:
“蔡虞候,你一个虞候,麾下顶多也就管着一二百号人吧?
若将他们都调给本官去修庄子,你这城防巡哨的差事怎么办?
岂不是要耽误正事?这责任,本官可担不起啊。”
好家伙,虽然我是来找外包公司的,可是你这外包的也太彻底了。
我有点害怕。
“正事?”
而听到了张永春的话,蔡小达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,
那笑容里混杂着无奈、自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。
仿佛你五杀后队友却四个人一致投降了一样。
他重新坐下,端起酒碗狠狠灌了一大口劣质的浊酒,仿佛要压下心头的郁结,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张虞候,您是上六军的总爷,天子亲军,自然不明白我们这些地方厢军的苦处。”
蔡小达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浓重的疲惫。
“您说耽误正事?
呵,您高看我们了。
我们这些京里的厢军,听着名头好听,是拱卫京畿,可实际上,就是混口饭吃,饿不死罢了!
比外地的兄弟,也就强那么一丁点!”
他伸出手指,比划了一个极小的距离,大概是棒国男性的平均大小。
“您是贵人,可能不知道,京里已经欠了咱们厢军弟兄们整整半年的饷银了!”
蔡小达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。
“这饷银,上面总有理由,今日里说国库空虚,明日说漕粮未至,后日说军资挪作他用,可弟兄们要吃饭啊!
还有家里老小要活命啊!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麻木的无奈:
“您是不知道外面州县的厢军兄弟有多惨!
好些地方,连基本的粮秣都供不上!
饱饭?那都是奢望!
我手下就有从京东路调来的兄弟,他说他们那儿,一天就两顿稀粥,饿得操练时都有人晕倒!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