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革命的理解,咋可能不是出于本心呢?要是出于本心,万万不可能一下子跌落如此。我李喜迎全家都被杀差不多了,不说我有多高水平,就是给我再高的官做,我能放下报仇雪恨吗?由己及彼,我就想,炯爷不是出于本心要这样的,一定是另有原因的。
哦,是这样,我知道了。
你说,咋办?
明天晚上有人请我吃饭,这里面有文章,估计会有动作。
有动作,不去不就得了?
他们在做文章,我知道他们的题目,也想在这个题目下做一篇文章;都在做同一篇文章,我要是不去,思路就断了,还能做得下去吗?周维炯说,我不仅要去,还要装喝醉。
知道了,有鬼,让我捉鬼。
你挑选六人,分两组,埋伏在拱桥下,具体什么地方,不用我说,你知道,周维炯说,至于什么时候埋伏?要在我吃饭时埋伏,不能早,也不能晚。你可能要问为什么?我推测了一下,早了,他们要派人检查,到时候会被人发现。我参加宴会,吃饭时,不会分身安排人员的,但是,要是晚了,就捉不到鬼了。
两组人马都埋伏在桥墩下?
嗯。
好的,李喜迎转身要走,周维炯又问,你也不问是什么任务?
炯爷不说,我不问。
嗯,去吧。
第二天,田继美一个人回到师部,没去周维炯房间,到了漆德玮房间,问寒问暖,还向漆德玮请教用兵打仗之法,说到在县民团的一些故事,都哈哈大笑,两个人相谈甚欢,直到漆德玮留他吃饭,他才起身。
从漆德玮房间出来,又到漆属原房间。
漆属原正在整理一些信件,好像很踌躇。
田继美说,这些东西,我建议还是烧了,不管是放在师部,还是带在身上,都不合适,如果交给下一任,也会给下一任带来麻烦,为什么?因为他以为十分重要,比自己生命还重要,要是丢了,会辜负你的所托。
漆属原想一想也对,于是,哈哈大笑,顿时释怀,两人又谈了些事情,出门问了句:炯爷在不?
漆属原说,在,指着说,昨天喝不少,你去看看。
田继美皱眉,迟疑。
漆属原笑了,然后说,咯,我这里还有一坛米酒,你带着。
田继美抱着,进了房间。过好长时间,又歪歪叉叉从周维炯房间出来,还打了个酒嗝,骂了句:小样的,还炯爷,狗屁,看我老田的,倒了。哈哈。
炯爷倒了?有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师部,看着田继美,似乎满脸狐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