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事儿,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,漆德坤也跟了过来。
咋多一个?漆德宗说,我不是再三交代此事一定要保密吗?
我没通知他,漆德坤说。
你是个半吊子?你没跟梯云说明?
说了,我还强调,没有通知的,不准来。
李梯云为何带他来?
我猜测,他是区委,以为召开的是区委会;再说了,他俩在一起,都是赶往白沙咀的,不好说明不让他来。
这样解释,可能性很大,漆德宗心里难受,又说不出来,气得捂着胸,瞅了一眼说,你也是个废物,轻重都不知道?
这还不容易,我带王泽沃到墨竹苑转转,你们抓紧研究,等我们来了,会议也就开罢了。
简直是笑话,你当都是白痴?漆德宗说,馊主意!
那咋办?
还能咋办?也只能顺其自然了。
王泽沃不仅参加了会,还异常愤懑,手捶着桌子,都捶出血了,唾沫星子溅得老高。
漆德宗看着思考着:从王的表现看,绝对不是演戏,但是,要真的是演戏呢?那,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,恐怕,商南邑起义,危险了。
但是,讨论去讨论来,没个结果。
漆德宗说,情况大家都知道了,我们不是项羽,也不能学霸王;我们要保存力量,积蓄力量,在这里给反动派致命一击。但是,两件事必须结论:一是起义。据德会报告,蒋书记临别时就已经怀疑我们确定的中秋节起义是危险的,让我们当机立断。二是寻找蒋书记。
王泽沃立即站起来发言:其实,两个问题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问题,那就是如何起义的问题,我认为,应该在蒋书记身上寻找突破口。
咋寻找?詹谷堂问。
李梯云坐在王泽沃旁边,此时,似乎受到了感染,听到詹谷堂问,站起来说,这么大的事儿,我们却在这儿坐而论道,能解决问题吗?我认为,应该立即付诸行动。具体来说,组织人马赶往南溪,抓住张屠户,一切不都明白了?
我们去抓张屠户?他有人有枪,我们有吗?拿鸡蛋碰石头?漆德宗说,再说了,抓不到咋办?那不又是一个大荒坡吗?
王泽沃呼啦站起来指着漆德宗的脸说,你就是个胆小鬼,什么事情都退前刹后,就不知道勇往直前。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这个道理,你作为商南邑区委书记,就不懂?于是,掐着腰,环视一圈说,你们怕死,我王泽沃不怕;你们不去救,我去。
说过,又要迈开步子走出去,此时,李梯云站得近,一把拽住说,都是兄弟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