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结婚,媳妇怀孕的消息后,更是归心似箭。
可是要回来,谈何容易,他的户口早就迁到保定,粮油关系也在保定,除了白家,他哪里都去不了,就连回京城看一眼,也要以探亲名义开介绍信,才能出保定。
后悔了,他早就后悔了,户口想迁回来?保定公安局不知偷偷跑了多少趟,开始是等消息,后面变成没有消息,再后来——根本没有迁户籍的章程,他回京城的路根本难如登天,他只能被死死的被栓在保定白家,当牛做马,忍受煎熬。
好不容易请了假,千里迢迢赶回来…却要面对这样的羞辱和指责。
但他只能低下头,苦涩地沉默着,因为贾张氏说的是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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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。
"爸,外头冷,先进屋吧。"
是张小燕,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,走到何大清身边,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,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,眼神平静。
"柱子,别愣着了,爸大老远回来,先进屋暖和暖和。街坊们都看着呢,有什么话,咱进屋说。"
她这话,既给了何大清台阶下,也提醒了傻柱注意场合。
傻柱看着媳妇平静的眼神,再看看周围邻居复杂的目光,胸中那口闷气稍稍缓了缓。
他咬了咬牙,没说话,但也没阻止,算是默认了媳妇的安排。
何大清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儿媳妇,又愧疚地看了一眼依旧沉默不语,眼神复杂的儿子。
在张小燕的搀扶下,低着头,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傻柱家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。
屋里,炉火依旧温暖,炸丸子的香气还未散去,但气氛却异常凝重。
何大清放下破旧的帆布包,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,看着儿子那张写满复杂情绪的脸,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,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"柱子…爸…爸对不住你们…"
傻柱背对着他,看着炉火,依旧沉默。
雨水则紧紧依偎在父亲身边,小脸上满是担忧。
张小燕倒了杯热水递给何大清:"爸,您先喝口水,暖暖身子。路上累坏了吧?"
何大清接过水杯,手还有些抖,他看着儿媳妇,又看看儿子,声音沙哑。
"信里…雨水都跟我说了…院里的事…易中海…老太太…还有…你长顺哥…"
他提到苏长顺时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感慨。
"柱子…你娶了个好媳妇…爸真替你高兴…"
傻柱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