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他依旧维持着技术指导的认真严肃:"这里再看看,张小花的那些反派台词:你们就是想看我孤儿寡母饿死。
你看这里是不是得加几个动作和表情描述?光靠念白力量可能不够震撼…"
两人凑在剧本前,时而探讨,时而争辩,时而又会心一笑。
阳光,纸张,油墨,偶尔擦过的衣袖,探讨时眼神的交汇…
无数细微的,不足为外人道的因子在这间小小的播音室里弥漫,发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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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苏长哼着小调走进了四合院。他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劲儿都带着点儿往上飘的感觉。
"稳了,晓梅同志这事儿,基本盘稳了。"苏长顺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。
过几天休息日,厂门口一约,电影院门口那么一站,厂里自然会传出苏长顺和李晓梅处对象的消息。
接着就该去老丈人家认认门,顺利的话,领证的日子恨快排上日程了…
他越想越美,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了笑,走到自家门口,就感觉这大院儿今儿个有点不对味儿。
往常这个点儿,正是家家户户做饭,小孩哭闹,大人吆喝的交响乐时间,今儿却透着一股不够热闹的感觉。
苏长顺愣了一下,随即恍然,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哦——原来今儿是劳模贾张氏扛包日,少了贾张氏这个大嘴巴。
想想贾张氏那副养尊处优惯了的肥硕身躯,硬生生在粮站扛了一天大包?
光是脑补她此刻的惨状,苏长顺都差点乐出声。
估计老虔婆这会儿正在炕上躺尸,哼哼唧唧咒天咒地呢吧?
现在还早,他想听听中院的热闹,走到中院傻柱家门口时,脚步微微一顿。
果然,傻柱屋门虚掩着,里面隐约还传来水盆晃动的水声。
苏长顺不用细看就能猜出,里面秦淮茹肯定正挽着袖子,哼哧哼哧地给傻柱洗衣服或者收拾屋子呢。
苏长顺嘴角那丝笑带了点玩味和讥讽:秦淮茹这算盘,打得真是精明又务实。
他摇了摇头,钱是借到了,五十块真金白银揣兜里了,可这服务却不能停。
为啥?因为傻柱兜里那几百块,对她来说可是块巨大的,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。
不多跑几趟,家政服务不到位,不多提供点那虚无缥缈的情绪价值,傻柱这头倔驴能心甘情愿被榨干?
虽然看透本质,苏长顺倒也没什么义愤填膺。
说到底,傻柱他自个儿乐意,外人瞅着他傻,给人当冤大头。
可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