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旧棉袄,一脸惊魂未定和被吵醒的极度不爽。
他也推门出来了,嘴里还嚷嚷着:"苏长顺,大半夜的你瞎喊啥?什么小偷强盗?咋咋呼呼吓死个人,这院里太平着呢,我看你就是做噩梦抽风,影响大家伙儿休息,惊扰老人小孩儿睡觉,你担待得起吗?啊?"
院里邻居不少都披着衣服出来了,议论纷纷,又惊又疑,手电光胡乱交织着。
苏长顺这才定了定神,一把拉开了自家屋门。
他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惊魂未定,余悸未消的表情。
指着自家屋门的内侧门栓位置,对快步走来的李庆祥大声道。
"庆祥哥,阎老师,还有各位街坊邻居,我真不是瞎喊。"
苏长顺的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,但指向极其明确,"您各位看,你们好好看看这门栓。"
几道手电光柱瞬间聚焦在苏家那老旧的门栓上。
只见那碗口粗的木头门栓,靠近地面插销孔旁边的位置上,赫然斜划着一道又深又新,长约三寸的锋利刀痕。
那痕迹深切入木,边缘还翻卷着新鲜的木刺,在昏黄的光线下,触目惊心。
显然是被极薄的利器硬生生划开用来插拔门栓的缝隙。
门栓和门框接合处也有明显被撬动的痕迹。
"嘶——"院子里的喧闹瞬间静了几分。
原本还嘟囔着苏长顺捣乱的阎埠贵,那后半句抱怨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,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都瞪圆了。
"这是…刮锁溜栓的豁口?"有人惊呼出声。
"真有贼撬门!"许大茂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李庆祥上前两步,用粗糙的手指仔细摸了摸那崭新的刀痕,又检查了一下门栓和门框的变形痕迹。
他那张原本沉稳刚毅的脸,瞬间绷紧,眉头拧成了刀刻般的川字。
一股肃杀的铁血气息不自觉地弥漫开来。
"没错,是新划的刀口,是有人从外面用刀子捅进门缝里划栓。"
李庆祥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和对犯罪的高度警觉。
"苏长顺没乱喊,是真有歹人撬门,幸亏他这门后…"李庆祥注意到了那还在晃荡的简易铁片警铃,目光一凝。
看向苏长顺的眼神添了几分别样的诧异,"幸好家里准备周全,惊走了贼人。"
李庆祥猛地直起腰,快步走处大院门口,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周围,隐约看到黑暗里有个身影在一瘸一拐的跑动。
他厉声喝道:"贼人往垂花门那边跑了,腿脚不利索,应该是左腿有毛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