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像根刺扎在他心里,这里面的戏码有几分真?几分假?
前院后院的邻居们更是低声议论开了:"我说呢,老易平常看着公平,对贾家真是不一般…"
"这刚得了好处就出来哭穷,吃相太难看了点吧?"
"哎哟,敢情人家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呢,想再讹长顺一份?"
"长顺这嘴,真毒,但也真解气,看得清楚啊。"
李庆祥放下碗,重重咳了一声,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眼神带着不认同。
"张嫂子,小秦,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。一大爷既然已经帮衬了,就该先紧着这点好好规划。还没过一天呢就向别的邻居张口,不合适,你们这不是借,是骗!"他当过兵,最恨弄虚作假。
贾张氏再泼辣,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议论,特别是李庆祥那带着威压的眼神,也顶不住了。
她狠狠地剜了苏长顺一眼,撂下一句:"小兔崽子,咱走着瞧。"
一把拉住还在愣神的秦淮茹,几乎是扯着她,灰溜溜地扭头钻回了中院,哐当一声重重关上了门。
苏长顺看着贾张氏落荒而逃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愉悦的弧度。
他掸了掸其实并不存在的灰,冲着还在发懵的傻柱和看热闹的阎埠贵等人朗声道:"散了散了,天儿不早了,各位都回屋歇着吧,这大戏啊,精彩是精彩,就是中场休息了。"
说完,他吹了个欢快的口哨,溜溜达达走向自己的东厢房,留下满院子心照不宣的目光和嗡嗡的议论声。
中院,易中海家里,陈桂花脸色煞白地小跑进来,把前院刚发生的闹剧一五一十地汇报了。
易中海端着他那个搪瓷缸子,手停在半空,茶水表面早就没了热气。
他听着那些"数米粒","刚送粮就借粮","做师傅的抠抠搜搜的"的刺耳话语一声声钻进耳朵。
易中海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里,此刻充满了震惊,羞恼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忌惮与杀意。
搪瓷缸子被他攥得咯咯作响,茶水顺着指缝渗出来,滴落在桌上。
"好…好一个苏长顺。"易中海的声音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,每一个字都淬着毒。
"牙尖嘴利,心思歹毒,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,是想在院里,扒了我的皮。"
陈桂花吓得大气不敢出,小心翼翼地拧了块抹布去擦桌上的水渍。
"老易…消消气儿,犯不上跟个毛头小子置气…街坊们议论就议论几天,过阵子就忘了…"
"忘了?"易中海猛地抬眼,那双平时装满了公正和威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