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手中施展出来,真有崩山裂石之威,连侯君集看了都暗自心惊。
更难得的是他心性质朴,对太子忠心耿耿,对命令执行得不打半分折扣,很快便在八百人中建立了极高的威望。
李承乾对这支亲军寄予厚望,不仅在训练上倾注心血,在后勤保障上更是不遗余力。
东宫用度缩减,钱财几乎全部投入龙骧卫。
每日肉食管够,甲胄兵器皆选用上等材料由将作监高手匠人精心打制,甚至不惜动用太子权限,从国库中调拨了一批罕见的明光铠与百炼横刀,优先装备龙骧卫。
太子如此大张旗鼓地锤炼亲军,自然不可能完全瞒过外界。
长安城中,各方势力的目光再次聚焦蓝田大营。
“殿下这是要作甚?区区八百人,练得如此穷凶极恶…”荥阳宅邸内,郑泰接到密报,眉间的忧虑更深。
他看不懂太子这般投入的意义,若为自保,东宫六率已然足够;若为示威,八百人又能济得何事?但这种捉摸不透,本身就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东宫属官中,亦有不同声音。有老成持重者委婉进言,劝太子不必过于专注军事,以免引起陛下猜忌。
李承乾对此只是淡然一笑:“孤乃国之储君,练兵强军,分内之事,何惧人言?莫非大唐的太子,连一支亲卫都练不得?”
他态度坚决,将所有质疑挡了回去。
然而,李承乾这般倾尽东宫资源、近乎偏执地锤炼八百亲军的举动,终究还是在长安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风声迅速透过宫墙,传到了各大世家的耳中,也摆上了御史言官的案头。
数日之内,如同约好一般,雪片般的奏疏飞向了太极宫两仪殿。
率先发难的自然是与东宫已然势同水火的世家代言人们。
他们的奏疏写得极有水平,字里行间不见半分攻讦太子之语,反而充满了忧国忧君的恳切。
“臣闻储君者,国之根本,当修德性、明经典、近贤臣,方为天下表率。
今闻太子殿下久不视事于东宫,常驻军营,与悍卒为伍,操持贱业,亲涉险地。
臣非疑太子习武强身之意,然凡事过犹不及,恐殿下沉湎兵事,荒疏文治,非社稷之福也……”
“陛下明鉴,东宫六率,规制本足拱卫。今太子另立‘龙骧’,超编逾制,甲胄之精,耗费之巨,闻之令人咋舌。
虽云亲军,然其势过盛,恐非人臣所宜。昔汉之戾太子,亦养精卒而终酿大祸,前车之鉴,不可不察……”
字字句句,看似忠言逆耳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