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蹭上点皮毛,便能赚个盆满钵满!我有个小舅子,在河泊所里当差……蹭了点海螺石,打磨成手串卖给姑娘,一年能挣这个数!”
“卖手串?小家子气!我认识一位大商,有自己的商号,能把平阳的货,一路铺卖到别省去!手头共有三份路引,府城里开的,十年,整十年期,走到哪里,八九品的小官都得给面子!”
“江川大剧院年前排一出新戏,北庭大捷的,什么?没看过,那你落伍,落伍!”
大锅炖煮鲜食,乱七八糟的蔬菜,混着先炸后炖的鱼块咕嘟冒泡,鱼皮焦黄,烂得像泡发后的鱼胶,一口下去酱汤满满。
一点不觉天冷。
未时。
喧嚣渐凉。
岳炎宇掀开棉布帘子,闯入酒楼:“掌柜的,准备好没有?时辰快到了,可别耽搁时辰。”
“来了来了!”
“呼!”
江淮大泽上,白雾翻涌。
梁渠披一身白熊皮袄,毛皮是去北庭时,杨师兄送的,倒不是因为怕冷,主要是舒服,他喜欢这股子毛茸茸的触感。
天一冷,穿上不热,马上翻出来披上。
顺带给娥英一块换上,隔开白熊毛皮抱住,有种大猫触感。
“芜湖!”
温石韵从冰晶宫的换气孔里呼啦一声跳出,像一个被喷气出来的橡皮塞子。
他后背被水蜘蛛吐的丝线牢牢黏住,水蜘蛛用力一甩,温石韵便落回到冰面上,跑上一圈,重钻入冰通道,一口气滑到最里面,再被水蜘蛛吊起,循环往复,不亦乐乎。
“老舅爷,时辰到了,炒菜去了!”
“晓得!”
苏龟山躺罗汉床上嗑瓜子,目光盯住龙灵绡上的蓝猫褐鼠,听得催促,拍去瓜子壳。
“走了!”
一旁卫麟豁然起身,他早想脱离,看着冰晶宫里的蓝猫褐鼠,如坐针毡,浑身不自在,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“师父,我也要去!”温石韵举手。
“行啊,又不远,赶紧收拾收拾。”
“乌龙!”
“汪!”
上饶埠头,顺沿冰栈桥往外,冰层蔓延十数里,厚实非常。
各大酒楼师傅在军士的带领下,前来打荷,剥笋皮的剥笋皮,洗银鱼的洗银鱼,处理准备前期工作。
两位云巨人站立抱臂,两侧观望。
梁渠伸手前指:“三王子,使用哈气!”
“化虚为实,是化虚为实!”小蜃龙反复强调,哈出白雾,显化出一只巨大锅铲,又往大海碗下造出一个小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