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未曾上交朝廷,梁渠原意是想拿这件事出来敲打敲打的!
安静。
汗水渗透眼缝,邓铭惊恐不定。
梁渠微微眯眼。
这邓铭任职东临河泊所好些年,毁堤淹田,却是近两年发生的事,没有点铺垫,可不见得有那么大的胆。
河泊所所在三山府衙。
两个衙门距离不短,河泊所临湖,府衙居中,故而衙门相距足有一百余里。
“老太爷老太爷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”
年轻人奔跑入大院,不小心让门槛绊倒,踢碎门槛的同时,整个人飞扑出去,恰前两日落春雨,地面未干,蹭一身黑泥。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”三山知府闻声步出,训斥一声,“怎么回事?”
年轻人跪倒在地,手指西方:“是,是河泊所的邓统领!大前天早上,一艘宝船靠岸,听人说通体无缝。
邓统领亲自领人去接,上下官员全到,结果昨天和今天又来,本来一切正常,昨天来完,河泊所突然戒严,邓统领他们全跪了下去,像犯了大错!马上还要下大狱呢!”
“?”
三山知府瞳孔放大。
不好!
他不知发生何事,但东临河泊所出事,绝对和自己脱不了干系!
“快快备马!”
鉴水东临河泊所乱成一团。
证据确凿,没什么好说的,这罪挖的相当轻松,更没人敢来求情。
开玩笑,非平阳、河源这等特殊军镇地方不称府主,正常知府不过正四品,梁渠淮水都尉,正三!高两级!
换言之,整个三山府乃至周遭,官最大的就是梁渠!找人来压,得去寻省路武圣!
来求情,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面子。
伴随事情一个接一个挖出来,河泊所倒下大半,梁渠赶紧让獭獭开开船去往平阳,点兵点将,接些人手回来干活,再支棱几个老练的主簿过来查账,清算。
如今入夏,已经算农忙时节,即将种稻。
东临河泊所有很多事要忙,去年三山府被毁堤淹田,改稻为桑,造成府库粮食积存不多,若是再耽误耕种,恐怕真要饿死不少人,必须让其他官员临时过来主持工作。
龙娥英下巴枕在梁渠的锁骨上窝里:“你让平阳府来人,三山人不听怎么办?没那么容易吧?”
为什么空降领导不好当?
因为人生地不熟,对地方情况不明,对手下不明,甚至人情缘故,地方上阳奉阴违,往往有较长的磨合期。
即便现在抽调人手,耕种在即,算上路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