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官兵和探监的人,一个都不许漏。”成灏道。
“是。”
“赵大人——”
“臣在。”
成灏复又踱至桌案边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人,是在大理寺的牢房死的,不管是死于何因,你难辞其咎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大理寺卿低着头。
“你是久经宦海之人,应当懂得将功赎罪之理。余下的日子,务必要将大理寺围得如铁桶一般,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查出郭成之死的真相。”
“真……真相?圣上您觉得,郭成不是畏罪自杀吗?”
“是。保护好他的尸体。孤要请江州府的李幕来验尸。”成灏记得,当初,周标离奇死在江州,上京的仵作拿捏不出死因,便是李幕验出周标是中蛊毒而死。
成灏不信。不信太行山上的土匪头子郭成会畏罪自杀,在狱中撞墙。
当中必有隐情。如同水退之后,水底嶙峋的怪石,藏着狰狞的棱角。
大理寺卿忙道:“微臣必听从圣上之令,夙兴夜寐,衣不解带,争取早日查获真相。”成灏肃然道:“漂亮的话,赵卿不必说了,孤也不想听,孤只要结果。你下去吧。”
大理寺卿走后,成灏扶额靠在椅子上。从山谷回来,他脑子一直紧绷着,到此时,倦意从心头涌上来。
小舟见成灏有疲态,忙点上一盏安息香来:“圣上,郭成的死,要不要告诉郭姑娘?”成灏想了想,摆摆手:“莫要跟她讲。等事情查明了再看吧。”
小舟点点头,不再多言语。
成灏道:“你去将宛妃叫过来。”想了想,他起身:“罢,孤去一趟宛欣院吧。”
宛欣院。
正月里,庭院里冷清的很,杜鹃花的花期还早,现时,只有黑黝黝的藤,迎着冷风。
内侍通传后,宛妃迎了出来,跪在地上行礼。她今儿穿着一身杜鹃红的绸袄,一如既往的鲜妍。
“宛迟,起来吧。”成灏淡淡地笑笑。宛妃起来,笑向成灏道:“圣上今日来得突然,臣妾没有准备。”
成灏三步两步走入殿内,笑道:“宛迟入宫多年,是宫中的老人儿了,纵是没有准备,礼数也不会差了。”遂又问道:“询儿呢?”
宛妃道:“刚睡下不多会子,要叫醒他吗?”
“不了。让他睡吧。”成灏道,“记得上回孤来你这儿,那苞谷酒甚是好喝,似乎是胡将军从云贵给你捎来的。那酒还有吗?”
“回圣上,有的。”宛妃忙亲自斟了一壶过来。
苞谷酒辛辣,后劲儿足,算得上烈酒了。寻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