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乡贤,才是真正心疼百姓,不忍大家受苦。”
“一碗唾手可得的稠粥,与一个需要拼死拼活才能换来的未来……百姓们,选择了前者。”
软刀子杀人,诛心!
他们不直接对抗,反而模仿你,用你的方式来瓦解你的根基。
刘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“笃、笃”的声响,整个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就在这时,一名亲卫入内禀报。
“启禀刺史,府外有一儒生,自称魏英,说是奉刺史之召前来。”
魏英?
刘靖眉头一挑,算算日子,这个狂生也该到了。
他正愁手里的“刀”不够快,这块“磨刀石”就自己送上门了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片刻后,一个身着半旧儒衫的年轻人,施施然走入书房。
他先是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苏哲,又瞥了一眼刘靖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“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,打扰刘刺史……为这些蠢货的把戏头疼了?”
苏哲闻言,脸色一涨,正要反驳。
刘靖却抬手制止了他,饶有兴致地看着魏英。
“哦?在你看来,何为蠢货?”
魏英嗤笑一声,毫不客气地在客座上坐下,自顾自地倒了杯茶。
“为了一碗粥就放弃土地的,是蠢货。”
“那依你高见,该当如何?”
魏英放下茶杯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。
“对付蠢货,你得让他看到血!”
“他们不是喜欢施粥行善,收买人心吗?”
魏英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弧度。
“我们便可下令,全城戒严,禁止任何私人开设粥棚!凡有聚众施粥者,以‘意图收买流民,图谋不轨’论处!”
“再把那个带头的豪族抓来,当着所有流民的面,问他一句!”
“刺史府的田不种,你们是想吃他家的米,吃到天荒地老吗?!”
“我保证,只要第一颗人头落地,那些蠢货也会瞬间变得比谁都聪明!”
刘靖看着魏英,眼神中欣赏之色愈发浓郁。
他缺的不是道理,而是屠刀!
“说得好。”
刘靖缓缓开口。
“本官给你一道手令,再给你一百精锐。”
“浮梁县的豪族最为顽固,便由你去做这第一把刀。”
“十日之内,本官要亲眼看到,浮梁县的田野上,处处是扶犁的农人!”
“你,敢不敢接?”
魏英咧嘴一笑,那笑容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