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,焦急的问道:“夫君,外头如何了?”
前些日子,危仔倡攻破鄱阳郡,士兵纵掠一日,烧杀抢劫,奸淫掳掠。
这其中,内城遭灾最为严重,毕竟士兵都知道内城富庶,富商与官员家中,抢一件就足够他们吃半辈子的了。
相比之下,外城稍稍好一些,但也仅仅只是好一些。
那些士兵就像过境的蝗虫,一切能抢的,都不放过。
这户人家的房屋院落因为太过破旧,反倒幸运的躲过一劫,许多劫掠的士兵,只是在外瞥了一眼,甚至都懒得进来。
男子文士打扮,一袭天青色的外袍,洗的泛白,大大小小的补丁不下十余个。
“我问过里长了,入城的乃是歙州刘刺史,据传是汉室宗亲,受节度使之邀,前来驰援饶州,如今危仔倡已被打退。”
“里长说,谨防危仔倡杀个回马枪,所以郡城实行军管,若无必要,不得出坊市。”
闻言,妇人焦急道:“不得出坊市,那我等如何过活?”
她是靠给人浣衣养家糊口,丈夫则是在街头摆摊,替人写信、悼词等赚钱。
眼下实行军管,他们没了收入来源,家中又无存粮,岂不是要活活饿死?
男子答道:“里长说了,刘刺史明日会开仓放粮,每户按丁身,每日可领一至三斤粮不等。”
妇人双眼一亮,忙问:“咱们可领多少?”
男子答:“咱们四口人,可领两斤。”
两斤米!
虽然不多,但熬成稀粥,也足够一家四口勉强果腹了!
妇人悬着的心,终于落回肚子里,她双手合十,朝着刺史府的方向喃喃道:“真是个活菩萨,活菩萨啊……”
就在这时,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忽然响起。
夫妻二人皆是一惊,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紧张与恐惧。
这种时候,谁会来敲他们家的门?
男子深吸一口气,壮着胆子走到门后,压低声音问道:“谁啊?”
门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:“敢问,此处可是苏哲先生府上?”
苏哲?
听到自己的名字,男子,也就是苏哲,更加疑惑了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拉开了门栓。
门外,站着一名身穿精良甲胄的军官,身后还跟着几名气势悍然的士兵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那几名士兵肩上,还扛着沉甸甸的米袋和成匹的绢布!
苏哲夫妇俩的脸,“唰”的一下就白了。
这阵仗,他们何曾见过?
苏哲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