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你一功。”
“谢刺史!”
袁袭高声应道,旋即转身离去。
带他离去后,刘靖转过身,目光扫向墙上巨大的江西舆图,目光扫向庄三儿、季仲、青阳散人等人,说道:“都说说吧。”
庄三儿当即上前一步,率先开口道:“刺史,末将以为,兵贵神速,机不可失。”
“如今危全讽大军被牵制在洪州,危仔倡新败,也逃往洪州,其老巢信州、抚州必然空虚,犹如盘中餐,锅中饭,伸手可取。况且我军连战连捷,士气高涨,又有神器助阵,更应乘胜追击,顺势南下,一举夺取信州、抚州。”
他的话语充满了昂扬的战意,让堂内柴根儿、牛尾儿等几名年轻将校也跟着热血沸腾,纷纷附和。
然而,季仲却摇摇头:“庄指挥此举看似合情合理,但末将以为不妥。”
他走到巨大的舆图前,粗糙的手指在上面划过,声音沉稳而有力,迎着庄三儿等人不解的目光,解释道:“我风、林二军,外加玄山都牙兵,核心战兵不足六千。”
“新整编的四千降兵,虽已归顺,但毕竟时日尚短,又皆是江西本地人,其心未附,战时能否用命,尚在两可之间。”
“以如此兵力,即便有神威大将军炮之助,侥幸拿下了信、抚二州,又当如何守之?”
季仲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等乃是外来之军,在江西没有丝毫根基与威望。一郡之地,尚需小心经营,若连下三州,战线绵延数百里,兵力分散,处处皆是破绽。”
“届时,只要危全讽从洪州回师,或有宵小在内煽动,我军便会陷入四面楚歌、全线崩溃的危局!”
“所以,末将以为当以稳为主,一面经营饶州,一面招募新兵,整编降军,待三五月之后,再行南下,夺取信、抚二州。”
一个讲“兵锋之锐,当趁势而为”,一个讲“脚踏实地,稳步推进”。
两人说的都有道理,且各有优劣。
庄三儿代表了军队高昂的士气和对战功的渴望,而季仲则代表了战略层面的冷静与审慎。
一时间,堂内分成了两派,争论不休,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刘靖身上,等他做出最后的决断。
见刘靖面露沉思,一直静立一旁、沉默不语的青阳散人抚须一笑,站了出来。
他先是对着庄三儿微微颔首,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庄将军锋芒正盛,锐气无匹,此乃我军之幸。”
这一句夸赞,先让庄三儿心头的火气消了三分。
他话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