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攻其无备。世人不知此物之威,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,心胆俱裂。”
他的目光望向远方,声音沉稳而清晰,仿佛在对部下说,又像是在告诫自己:“往后,天下人都会知道它的存在,自然会想出应对之策。”
“分散兵力、深挖沟壑、构筑土垒……办法总比困难多。我等绝不可因此器而心生骄纵。”
李松二人一怔,随即齐齐应道:“是!”
时间流逝,震天的喊杀声,渐渐平息。
外城的陷落已成定局,狼狈逃窜的危仔倡带着残兵,一口气退守到了作为最后屏障的内城。
他站在内城的城楼上,惊魂未定地看着外城那些正在被迅速肃清的街道,神情惊惶,如同丧家之犬。
“使君莫慌,刘靖兵马被阻于外城,我等尚可据守内城!”
一名亲卫连忙上前安慰。
话音刚落,另一名满脸血污的将领便带着惊惶,语气崩溃地反驳:“守不住的!那刘靖会妖术,千斤闸都挡不住,内城的墙能顶什么用?!”
危仔倡一个激灵,从短暂的喘息中惊醒,忙不迭地点头:“对!守不住!内城也守不住!”
神威大将军炮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。
哪怕隔着一道内城墙,他也感受不到丝毫安全感,仿佛下一刻,那毁灭性的巨响就会在耳边炸开,将自己连同这座府衙一起轰成齑粉。
那名将领见状,赶忙趁热打铁,提议道:“使君,刘靖兵力不多,大军刚刚入城,立足未稳,阵型必定散乱!”
“我等不若趁此机会,召集城中残部,带上之前劫掠来的钱财珠宝与女子,从北门突围!!”
危仔倡当即应下,没有半分犹豫。
他立刻下令,留下两千人在内城城墙上负责断后,随即召集了城中还能一战的近两万残兵败将。
这支早已没了军魂的军队,带着从鄱阳城中劫掠来的无数金银珠宝与哭喊的女子,浩浩荡荡地打开北门,沿着官道,一路向洪州方向亡命奔逃。
很快,刘靖便收到了危仔倡突围的消息。
袁袭当即上前请命:“刺史,末将愿率骑兵营追击,必不让危仔倡那厮逃脱!”
痛打落水狗的最好时机,就在眼前。
刘靖点了点头,答应了他的请求,但还是叮嘱了一句:“去吧。记住,以袭扰为主,不必缠斗。”
步兵对骑兵,胜则小胜,败则大败。
因为一旦败了,将会面临骑兵无休止的追杀。
高机动性,赋予骑兵来去如风的能力,就像狼群猎杀受伤的猛兽一